也沒有錢,你們自己找我七表哥領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白髮老者見易天行說完了毫無其他動作,忍不住問道:“我們拿什麼憑證去?”
易天行呵呵一笑:“我會通知他的,你放心好了,我們雖然沒有你們商家那麼有錢,還不至於賴賬。”
白髮老者臉一紅,正要說話,忽然門外傳來一聲慘叫。白髮老者立時一挺腰桿,手按刀柄,大步而出:“照顧十四弟他們。”
門外傳來一聲陰森的嘲笑:“商百錯,我們又見面了!”
白髮老者的聲音隨即響起:“佟伯尊!我們商家與你們江水不犯河水,何故上門欺人?”
佟伯尊冷笑道:“嘿嘿,商百錯,要怪就怪你兄弟招惹了二皇子。現在二皇子有令,要剷除你們商家的勢力。”
商百錯譏嘲道:“想不到冼江三怪居然做了別人的狗腿子!”
一個沙啞的聲音回答道:“商老頭,少說風涼話!我們兄弟可不像你家財萬貫,什麼都不在乎,二皇子禮賢下士,對我們厚待有加,我們兄弟除了殺人,別無長處,只好把這身老骨頭賣給他了。”
另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別說了,殺!”隨即便是一陣嗖嗖之聲,接著金鐵交擊之聲響成一片。
易天行欲待前去幫忙,卻又顧忌身旁兩個傷者無人照料,只得強自壓制心中的焦慮,凝神細聽,剛開始還只聽能分辨戰團中四人的大致方位,過了片刻,腦海中竟然漸漸呈現出一幕幕景象,恍若實景,四人的一舉一動,有若目睹。易天行心知自己的感應能力又進了一步,不禁一陣暗喜,索性閉上雙眼,去感受室內外方圓二十丈的動靜,一時之間,螻蟻爬行、蚯蚓鑽地的聲音也傳到耳中,身外的世界彷彿被易天行重新認識了一番,有別於以前的格外清晰。
戰團中,商百錯錯刀翻飛,以一抵三,絲毫不露敗像。但是圍攻他的冼江三怪也非庸手,久攻不下,立即轉換策略。大怪佟伯尊長嘯一聲,長劍連綿,劃出十餘個圓圈,將商百錯纏住。三怪張清身形遊走不定,一見到商百錯的破綻,便揮劍偷襲,同時不時發出一兩支袖箭,牽制商百錯。二怪鄭興邦則躍出戰團,雙腿扎馬,雙掌一翻,徐徐從腹部提至胸口,身外真氣四溢,彷彿火焰一般,隨著手掌的升起,越燒越烈。
易天行感受到鄭興邦的異樣,暗呼不妙,揚手便是一根飛針,破窗而出,劃出一道赤紅弧光,射向鄭興邦眉心。
那鄭興邦武功走的剛猛重拙的路子,力猛招沉,反應卻不夠靈敏,耳中聽到噝的一聲輕響,還來不及察看究竟,飛針已經射到他的面前。鄭興邦眼見躲避不及,索性不顧易天行的飛針,怒吼一聲:“閃開!”雙掌猛然朝著商百錯平推過去。佟、張二怪與鄭興邦配合多年,深知他九轉烈焰氣的利害,聞言立即抽身後躍,商百錯猝不及防,頓時被一股熾熱如火的氣流籠罩其中。
商百錯暴喝聲中,錯刀一劃,呼的一聲,硬生生將氣流剖開,化解了正面的攻勢,但是分化的氣流其勢不變,仍然湧了過來,將商百錯左右兩邊衣衫盡數燒焦,雙臂、雙肋均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而且疼痛的感覺逐漸向體內蔓延。
佟伯尊正要乘機搶攻,張清已然發現了鄭興邦的異狀:“二哥!”
佟伯尊聞言一驚,顧不得擊殺商百錯,轉頭望去,只見鄭興邦雙眼翻白,直愣愣地朝後倒去,連忙縱身一躍,摟住鄭興邦的屍體:“老二!你怎麼了!”
張清猛然抬頭,望著屋內,咬牙切齒地道:“屋子裡面有人暗算二哥!”
佟伯尊此時已確認鄭興邦的死亡,昂首對著易天行所在的屋子,嘶聲吼道:“是誰暗算老二?!滾出來!”
易天行察覺到附近沒有其餘的人,正要出門應戰,商百錯已然怒吼道:“你們的對手是老夫!”說罷雙手持刀,高高舉起,真氣宛若一張大網,鋪天蓋地地壓將下來,使得佟、張二怪衣衫鼓脹欲裂。
張清見狀驚呼一聲:“扯呼!”說罷一拉抱著鄭興邦屍體、仍在猶豫的佟伯尊,躍身翻過牆頭,眨眼消失無蹤。
易天行衝出屋子,正要追趕,忽見商百錯身形搖曳,一副立足不穩的樣子,連忙跑過去扶住他。
商百錯苦笑道:“這裡待不住了,趕快走。”
易天行心中暗歎,不敢遲疑,伸手從懷中摸了一粒丹藥給商百錯服下:“我被商老闆叔侄,你自己撐著點,趕快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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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元世盛的行館中。元世盛與衛非、元成林、俞孤心會聚一堂。
元世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