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道:“真是慚愧,因為我的過失,連累劍兄枉死不說,還要前輩替**心。”
羅仙客道:“盟主當務之急,不是自責,而是奮發圖強,否則才真是對不起為你而死的人和關心你的人。”
易天行點頭道:“羅兄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說罷轉向車玤:“毒龍山方面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車玤搖頭道:“暫時沒有。我把九連城兵變和血蜥獨立旅叛變的訊息告訴了三大軍團長,他們應該會設法自保。”
易天行心中鬆了一口氣:“那還好。對了,我們此番突破巫郡鐵屏之舉,各路人馬均已受到阻截,不知道有多少人成功突圍過去?待會兒見了白、許二小後,麻煩羅兄前往沮熙族瞭解一下情況,順便把我的書信轉交給沮熙族的繼任者;車兄則負責把白、許二小帶到蠻郡去與葉司馬會合。”
車玤聞言一愣:“盟主不一起去?”
易天行仰首望天,悠然道:“我還要見一位朋友,稍後再去。”
羅仙客皺眉道:“此地兇險萬分,不宜久留。盟主那位朋友如果不是必須一見,以後再說吧。”
易天行呵呵笑道:“羅兄不用太多擔心。巫郡鐵屏四大勢力,輪迴教精銳已經歸入元世雄麾下、黑煞門已成喪家之犬、巫門與我關係良好,我在此地唯一可慮的只有九尤族而已。”
車玤沉聲道:“最危險的正是九尤族。光看他們覆滅黑煞門於一瞬,就已經顯示了駭人聽聞的實力,加上以族主的蓋世神威,在仇赤天驚手下竟然連逃生都辦不到,可知他們有多麼恐怖。適才我們未能斬草除根,漏網的那個傢伙回去一說,九尤族必然會加緊搜尋報復,盟主還是立即離開巫郡鐵屏為妙。”
易天行固執的一搖頭:“九尤族不是神仙,高手始終有限,更不用說仇赤天驚這等出類拔萃的人物,恐怕九尤族也就一人而已。仇赤天驚本領雖高,但是他身為族主,不可能耗費太多時間和精力追蹤我,所以不足為慮。其餘的人麼,嘿嘿,剛才我身邊有白、許二小,所以避無可避,如果我孤身一人,諒那些九尤族高手也沒有辦法追上我。”
***
清晨,東峒山的一個小溪旁,滿面風塵之色的石綽然與燕姬正在洗臉,忽然身後響起一聲口哨。
石綽然立即宛如豹子一般彈跳起來,伸手取過放在一旁的赤晶長弓,搭箭於弦,對著口哨聲音發出的方向。燕姬則抓起溪邊的一塊鵝卵石,順著起身的勢子,姿勢優雅地一轉身,鵝卵石化作一道白色光影,激射而出。
隨著一聲長笑,易天行猿猴一般從樹林中縱躍而出,右手一探,將迎面射來的鵝卵石抓在掌心,飄然落下:“怎麼?投降元世雄了嗎?見面就打我?”
石綽然連忙放下弓箭,驚喜交加地道:“盟主!”
燕姬卻眼眶一紅,流下兩行眼淚,賭氣道:“盟主既然說我降敵,動手殺了我吧!”說罷將脖子一伸,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易天行望著燕姬雪白的玉頸和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臉龐,心頭沒來由的一陣急跳,急聲道:“對不起,燕司商,我只是開個玩笑。”一面說話,一面大步迎了上去,到了燕姬面前,卻不知道如何安慰,滿臉漲得通紅,手足無措的愣在當地。
燕姬見狀撲哧一笑,一時間雨過天晴、嬌豔萬分,看得易天行一呆,訕訕地道:“笑什麼?”
此言一出,燕姬笑得更加厲害,連緩緩走過來的石綽然也忍俊不住,笑了起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盟主束手無策的窘相,當然要笑了。”
易天行嘿的一聲,恢復常態,吐了下舌頭:“笑了就好,現在我不會束手無策了。”
燕姬白了易天行一眼:“原來盟主害見人哭啊?”
易天行嗤道:“誰說的?我只怕女孩子哭,如果是男人,立馬給他兩耳刮子。”
燕姬聞言,剛剛收斂的笑聲立時銀鈴般響起:“以前怎麼沒有看出盟主這麼會說笑的?”
易天行微笑以對:“我們似乎見面的機會不多,你自然不知道。”說著轉向石綽然:“你們怎麼還在東峒山?其他人呢?”
石綽然眼圈一紅:“我們與大隊失散了,我帶著燕姬逃離戰場的時候,只看見公輸司空被敵軍所擒、洪衛彥率領一小隊人馬突圍而出,其他的人參雜在亂軍之中,沒有能夠看清楚。我們二人突圍之後,不明路徑,又害怕遇到敵人,所以就在山中四處尋找藏身之所,希望避過風頭,再慢慢找路出山。盟主不是走五苗山一路的嗎?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易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