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白華峰的勇士們,菇濡冰營主與他的三個兒子都是被族主出賣才被玄宛族人殺死的!那場大戰,我們的營主父子無辜受害!我們的父叔兄弟傷亡慘重!難道我們需要替這樣的族主賣命嗎?!”
白華峰士兵紛紛露出猶疑的神情,有幾個人吼道:“營主,弟月鉤說的是真是假?”
弟月鉤含淚望向菇鐮:“弟月鉤如果說的是謊言,請營主親自斬下我的頭顱!”
菇鐮將白晶劍擱在弟月鉤咽喉之上,寒聲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弟月鉤將脖子一挺,登時現出一道血痕,不過在白晶散發的寒氣籠罩下,立即凝結成疤,狠聲道:“與其終日被人算計,不如拼個你死我活!族主,請當機立斷!否則便殺了我!”
菇鐮嘿的一聲,猛然揮劍,斬在地上:“弟月鉤說的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回去問邛長老。他是那場大戰唯一的倖存者。”
白華峰士兵喧譁起來:“邛長老不是被擊傷腦袋,失去記憶了嗎?”
菇鐮冷冷地道:“邛長老從來沒有失憶。他只是失去了雙手,功力大減,加上當年峰上壯年傷亡殆盡,他害怕白華峰人因為憤怒而做出叛變的傻事,給予族主鎮壓的藉口,才假裝失憶,瞞過族主。我十八歲生日那天,邛長老便把一切告訴了我。”
弟月鉤翻身跪倒,悲聲大叫道:“營主!”白華峰士兵亦是群情激憤,紛紛高叫:“營主,反了!反了!”
弟月鉤抬起頭,露出堅定的神情:“營主,今日之事,只要傳到族主耳中,便是滅峰之禍。”
菇鐮幽幽一嘆:“難道你認為反抗族主就可以免禍?我一直想,只要這件事不揭露,族主最多顧忌我們菇家復仇,殺了我便會收手。現在,一旦戰敗,整個白華峰都不能倖免了!”
易天行笑著插嘴道:“既然不能敗,那就勝好了。”
菇鐮哼的一聲,一面示意手下放下武器,一面道:“你不知道……”言猶未盡,忽的一聲,一支赤晶長箭夾著熾熱的氣流直朝菇鐮射至。
菇鐮還來不及反應,易天行身後已然騰空躍出一道黑影,後發先至,竟然追上利箭,將其臨空抓在手中。
姬電轉身背對著驚魂未定的菇鐮,撥弄了一下手中的赤晶長箭,冷笑道:“石司徒好箭法。”
石綽然臉色大變,放下手中長弓,拔出腰間金晶短劍,疾刺易天行背心。易天行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反手屈指彈在劍脊之上,將劍盪開,同時身體一退,進入石綽然空門之內,狠狠一肘撞在她胸腹之間。石綽然悶哼著倒退丈許,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身子弓成蝦米的形狀,一時無法站直,一面以劍支地,一面嘶聲道:“動手!”
石潼略一猶豫,跪伏於地:“易公子饒命,小人知道錯了!”赤龍峰其餘諸將見狀,亦紛紛伏地告饒,偶有幾個想頑抗的,不及拔出兵器便被身旁計程車兵刺翻在地。
菇鐮看得目瞪口呆:“公子知道有奸細?”
易天行淡淡地道:“我剛剛用武力征服赤龍峰,民心不穩,也是意料中事,就算沒有,也要處處提防,何況有蛛絲馬跡落在我的眼裡。”說著緩緩轉身,望著石綽然嘆氣道:“我一直希望我錯了。”
石綽然一臉傲色地昂起頭來:“你殺了我吧。”說罷狠狠地瞪了乃兄一眼,啐道:“孬種!叛徒!”
易天行呵呵笑道:“令兄是怎樣的人,石司徒應該早就瞭解的,何必怪他。”
石綽然怒道:“族主有解蠱異寶可以祛除你的蠱丸毒性,其他的事何懼之有?大不了一死,公子會殺人,難道我們族主不會?哼,族主大軍壓至,你們誰都別想活命!”
易天行嘖嘖連聲:“我就知道你這麼想,所以給你哥哥看了這個。”說罷手腕一翻,袖中徐徐縈繞飛出一點金星。
“金蠶!”石綽然面如死灰地叫道。
“不錯,金蠶,百蠱之王。除了施蠱者,沒有任何方法和寶物可以解除它的蠱毒,這點,你我都清楚。”
石綽然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隨即猛然揮劍,抹向自己的脖子。
姬電扔下赤晶長箭,身形一展,已經衝到石綽然身前,一指戳在她的肩窩。石綽然手臂一酸,長劍登時脫手落地。石綽然後退三步,目蘊晶光,瞪著易天行,哽聲道:“好,你要我受蠱毒噬體之苦,我認了。”
易天行微笑道:“石飛龍的計劃是什麼?”
石綽然冷笑道:“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
不待易天行張口,石潼猛然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