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搖頭道:“那倒不是,而是大小姐家的言姐兒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情?”陸爾雅聞言,心裡頓時滿是不安,像是有多隻毛毛蟲在她的心口上爬來爬去似的,滿是擔憂急切的看著皎月。
皎月哽咽了一下,這才道:“昨兒傍晚,言姐兒跟那些姑娘們玩捉迷藏,可是不知道她藏到了那裡,大家任是怎麼樣都沒有找到,一直到那後半夜的時候,才叫一個倒夜香的婆子發現在那大馬桶裡,早已經給淹死了,大小姐哭得肝腸寸斷的,今兒那個來報的小廝說起來,還一陣一陣的吐著。”
陸爾雅幸得還是躺在床上,若不然早就摔在了地上,臉色頓時蒼白得像是一片紙,皎月見此,不禁一陣自我責怪,一面扶起陸爾雅半躺在床上道:“都是我不好,竟然忘掉了小姐現在有身子的。”
“我沒事,你且將爬蟲事情給我細細的說來。言姐兒雖然是個小孩子,可是她就算是在胡鬧,也知道哪裡去不得,哪裡玩不得。”陸爾雅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艱難起來。
皎月一面給她順著胸口出氣,一面道:“聽那個來報信的小廝說,一大群姑娘哥兒們原來是在大園子裡頭玩的,可是不知道言姐兒怎麼就會跑到上陌園上,還淹在白皚皚那上陌園的大馬桶裡,但是大家找的時候,只差沒把大園子裡的土都給翻出來看了,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言姐兒竟然會跑去那上陌園裡。”
陸爾雅不禁懷疑起來,從大園子到上陌園怎麼說也是有點距離的,就算是言姐兒自己去的上陌園,但是那麼大個府裡頭,丫頭下人們都是死的麼?難道還看不見言姐兒?還有她的奶孃又是做什麼的?便問皎月道:“難道他們都相信是言姐兒自己去的上陌園?”
皎月搖搖頭,又說道:“拿到沒有,只是如今大夥兒都知道那上陌園一派清冷,就是幾個老嬤嬤和姑娘冷雪姑娘住著,所以有人懷疑是她們把言姐兒帶到上陌園的。”
“那動機呢?她們吃飽了撐著,想殺個人玩玩麼?”陸爾雅有些憤怒起來。
皎月在一旁安撫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聽說如今冷雪已經叫人給拿下了,還有那幾個老嬤嬤也都被關了起來。”
“現她們家是誰掌家?”陸爾雅又問道,到底是不沒有半點腦子啊。
只聽皎月回道:“是柳太太,不過我倒是聽說,瀾四爺根本不在東洲,他好像去了金城。”
夜狂瀾去白皚皚金城?真去還是假去?不過也難怪,柳月新自己也覺得不大聰明,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到永平公府那管家的權力的。
便道:“如此也難怪,只是皎月,你說誰最有嫌疑?”陸爾雅已經認定言姐兒是被害的。
皎月道:“平心而論,我覺得夜瑾娘倒是極有可能,我也不是因為她害過小姐懷疑她,而是她這個人的記仇之心重,一來她恨小姐,這自是不必說了,二來,她這樣做的話,有些針對著冷雪,因為那次她害小姐,就是冷雪去跟蹤,叫來的柳太君,所以我想懷疑她的。”
陸爾雅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現在咱們有沒有半點證據,唉!對了,我姐姐今兒好些了麼?”
皎月搖搖頭,陸爾雅見此,心裡也不禁傷心起來道:“也是,好端端的一個鮮活的娃兒,說沒說沒了,還落看那麼一個死法。換做是我,我也受不了的,只是不管怎麼樣,只要我知道是誰害的,要要叫她給嚐嚐比言姐兒還要可憐殘忍萬分的死法。”
“只是如今咱們還沒有個法子去查。”皎月只嘆著氣道。
永平公府相命案,百年之後是塵埃!
中午的時候,東洲又開始在傳流言了,說來說去到底還是夜嫿的死引起來的這一連串的詭異事件。
陸爾雅總是在院子裡,也嫌悶得慌,只是不知不覺的,竟然走到了當初夜嫿自盡到的這一段明珠河邊。
這段明珠河因為有夜嫿跳河過,所以都很少有人來此處了,而此刻這一處幾乎是一片淒涼,河裡的荷花又已開始經凋零了。
長亭見著危險,正欲上前去請她退進來些。
皎月知道她的心情不大好,像將長亭拉得遠遠的道:“夫人姐姐家出事你也應該知道了,夫人這會兒正是難過,咱們凡事都隨著她是意思吧!”
長亭聞言,便有些不自在的退回身子來,一面有些微微臉紅的甩開皎月拉著自己的手。
皎月被他這麼一甩,也發現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出格,所以頓時也是很不好意思的慢慢遠離開她來。
突然那前面落了一頂轎子,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