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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男子扶了扶鼻子上的墨鏡,拿著巧克力離去了。

年輕忽然湊近湘靈:“他好象就住在你家旁邊誒,真是個很怪的大叔,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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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開朗少年,湘靈笑了:“其實我的年紀也很大了,只是你們向來看不出東方人的年齡而已。”

“啊?”

眼前少年的驚訝讓她微笑,悄悄將10歐紙幣留在杯子下,回去享用二哥的早餐去了。

18

我在科莫湖已經待了整整一個月,期間經過了大哥二哥的生日,沒有很熱鬧,都是我一個人陪著他們中的壽星單獨度過,他們竭力想要擺脫我們之間的兄妹關係般。

他們終於認識到,如果他們保留了兄妹這一層意識,我永遠不會退讓,於是他們就像對待情人般地對待我,我竟成了最幸運的情人——同時擁有兩個這麼出色的愛人?!

終於有一天,在二哥照顧我的時候,臨時到來的電話讓他的神情緊繃呼吸急促,快速的義大利語以及鮮明的南部腔調讓我根本連一句話都聽不清楚,只知道他必須現在就離開,出發去西西里。

他快速地擁抱我:“靈兒,一個人小心點,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

然後便飆出那輛我從來沒見他開過的不知牌跑車,迅速地離去。

我發現脖子上細緻的藍寶石項圈,悄悄拿下——這與我現在毛衣、牛仔褲的打扮多麼不襯啊!

看到門口的攤子仍然在,熱情的年輕人拉住我,要我幫他一起叫賣,覺得這是很有意思的,我也就答應了。

年輕人叫Fabio,今年21歲,那不勒斯人,在米蘭讀書,喜歡馬拉多納——那不勒斯多年前的英雄。

他熱情得一點都不像個讀金融財務的年輕人——以他的買賣方式,虧本本來是一定的了,幸虧有那個不知名的大叔,每天早晚固定10歐來資助他。

被Fabio影響,我也開始管那個永遠只穿黑白灰的男子叫大叔,在10月中的時候那麼陰冷的天氣裡,他居然從不摘下他的墨鏡,只能看到他深黑微卷的頭髮和鮮明如白色大理石的面孔。

大叔永遠下巴上、嘴唇周圍鬍子拉碴的,面孔青白,黑色墨鏡和黑白灰的風衣,今天他破例穿了煙粉色的獵裝,褐色的太陽眼鏡,鬍子被刮的很乾淨,微笑朝我們走來,我和Fabio驚訝得面面相覷。

大叔拿過巧克力,照例是10歐紙幣,我們以為他要離開,沒想到他卻坐了下來:“Fabio,這是你的小女朋友嗎?”

前段時間一直覺得他的聲音低沉而穩健,現在卻懷疑他之前是不是感冒了。Fabio連連搖頭:“當然不是了,Aurora是我的好朋友,她只是幫我叫賣的。”

大叔微笑:“是我誤會了。”

“大叔……”Fabio急忙解釋,卻把我們私底下的稱呼脫口而出,接不下話,只好一臉尷尬。

倒是那個大叔很紳士地擺了擺手:“你們可以叫我大叔,沒有關係。Aurora這個名字很好聽,你一定是你父母的寶貝。”

他說到父母,我就會想到一個多月後的,永遠背棄他們的自己是多麼殘忍。我微笑:“不知道大叔怎麼稱呼?老是這樣叫我們也不好意思的。”

“Adrian;你們可以這麼叫我。”大叔笑著離開,我目送他走回哥哥們的別墅的隔壁,那座青石外表的古堡般的宅邸。

Adrian,拉丁文裡是黑色。舌尖在上顎微微地迴旋,彷彿宿命在你口中交織般。一個抑鬱而外冷內熱的男子。

與大叔的交往,到底不如和Fabio交往來得深切,但是得知眼前少年把我當成14歲的小女孩,我還是有點哭笑不得:“我16歲半都多了,快17歲了都。”

他怪異地看了看我全身上下:“怎麼看你都不到15歲啊,無論是臉還是身材。”

我衝上去就是一拳:“你找打啊!”

他立即妥協:“拜託,我可是很害怕你的兩個哥哥的,他們看起來比大叔還不好親近。”

我不由微愣,從來只知道他們兩個對我是十分溫柔的,除了學業,幾乎都是在縱容我,但沒有想到,他們對外人會如此冰冷。

Fabio給我舀了杯熱巧:“我感覺你最近精神不大好,好象大叔最近沒出現,你也就精神不太好了——莫非你暗戀大叔?!”

他的怪叫讓我好笑,我怎麼會喜歡一個連面孔都幾乎沒見過的人呢?我的愛情,必定是日積月累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