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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歲的時候,曾經偷偷問過母親,為什麼她不和大哥爭。當時母親笑了笑,捏著我的鼻子:“你爸爸什麼事情都很清楚,再說我也不是為了他的家產嫁給他的。”他們的感情,一直出乎我意料的好,真是不可思議。父親遺棄了他美麗而智慧非凡的妻子,選擇了樣貌才藝都只是中上的我的母親,可是其實他們誰都不是贏家。最可笑的是,他們3個人贏不了,而我們3個也早就輸得一乾二淨。

其實不是不知道哥哥們義大利家族的性質,只是覺得他們那些所謂的黑幫什麼的,離我太遙遠。那些我只在教父裡見過的黑西裝、神態緊張而放縱的男人,或者是面板蒼白或者是孔武有力,怎麼樣都不關我的事。

可是現在那個遙遠的家族找到我了。那個頭腦精明到連國內的報紙都曾經報道過的永遠逮捕不到的教父,甚至要給我1億歐元,只為讓我給他一個第2代繼承人。如果要生孩子,我也不會和哥哥生吧?

避孕藥又快吃完了,不是不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如果告訴他們,反而會被他們疑心。這樣密集的的次數,不懷孕也許說不過去,可是我不能接受。已經很累了,把生活中心完全擺到了他們和學習上,彷彿沒有主心骨的娃娃般,任由他們操控。知道現在的成績突飛猛進,可是一點也不想留在這裡,被他們操縱的結果,就是即便我的成績爛得一塌糊塗,也照樣可以進入本城最好的大學——只要捐錢就是了,何況他們一直在捐。

現在只想著不動聲色地逃離,拋開一切,帶著普通的英語、法語和極端初級的義大利語就這樣上路,在義大利的時候逃離他的身邊,然後輾轉在歐洲。

開學不久之後,病倒了。最早只是輕微的感冒,一點症狀都沒有,然後是來勢洶洶的高熱,請了大哥的好友某極年輕的主任醫師來家裡,成了肺炎。大哥仍然執意要我在家裡休養,因為這樣他們照顧我更方便。

父母雖然關心我,但是他們眾多的交際應酬,使他們註定沒有太多時間來照顧我。於是我的兩個哥哥,就成了我的臨時看護。二哥是不用說的,我的藥、我的鹽水都是他在配,雖然他非常不願意讓我掛鹽水,認為那有損我的身體,但因為我害怕打針,只好作罷。

大哥似乎也很有照顧病人的經驗,聯想到那個不笑的時候全身殺氣的江城和他口中的救命之恩,也就不難理解了。

燒到最難過的時候,是他們半夜裡不睡,為我用酒精擦身體,那樣心疼到彷彿樂意為我承受一切苦難的臉,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他們不是把我當玩具,而是愛人。可是很明白,若是愛人,哪裡會有強迫你意志的愛人。

這樣的溫柔,反而讓我難受。

這會讓我想象,在我逃離之後,雖然沒有了玩弄我的人,但也沒有了父母,沒有了哥哥們,沒有了夜,沒有了屬於我和我屬於的一切。只是一個人在陌生的國家,幽魂般地遊離,這樣的逃離,我還會渴望嗎?

但是迫不及待地渴望著,哪怕未來會後悔,或者最終再度落入他們的手裡,我體會過一個人自由的感覺,或許也會比較認命。

有時候也覺得很不公平,在朋友們的眼裡,我有著恩愛的父母,優秀俊美的哥哥們,家裡勢頭良好的企業體,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可是她們都沒有我這樣大的心理壓力,在我不到17歲的生命裡,我就必須要策劃一次永遠的逃亡。雖然大部分是在依靠夜,可是最後做出決定的,最需要勇氣的,是我。

因為一直在病,那樣難受的身體,最後居然提早去了義大利,哥哥們在科莫湖邊有別墅,希望我可以去那裡療養。他們兩個丟下了手頭的事務,一起陪我去了義大利。他們都不知道吧,在我行李袋的最底層,有一本夜給我的義大利護照——名為白芷的華裔女孩,被哥哥們的敵對家族所保護的物件。

父親似乎是知道了我的摸底成績,其實他還是相當寵愛我的,在我走之前,他還特意對我說,既然雅思都去考過了,不妨去英國申請下學校吧。其實我是愛他們的,可是現在我逃離的慾望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於我可以忽略父親的身體和母親的操勞。

去了托斯卡納,那裡的陽光依然很好,可是我似乎蒼白憔悴到如同吸血鬼般,太陽照射在我身上,給我的感覺不是溫暖,而是刺痛。哥哥們對這樣的我很無奈。

他們輪流出去一個禮拜,我很明白他們是去西西里,大哥說他要接手家族的事務,是接手明處的集團管理問題,而二哥,以他在藥劑和金融上的天賦,我擔心他會去做些違法的洗錢和禁藥的工作。雖然怨恨他們那樣侵佔我的身體,可是他們終歸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