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忽然擁抱我:“我知道一切,但我不會放開——除非你先放開。”
放開什麼,怨恨?
他忽然笑著放開了我,只是眼底的悲傷,這一生我不敢或忘。
是怎樣的絕望,讓他在一眼裡,凝聚了一生的悲傷?
背後忽然傳來大哥的聲音:“回來了?”
我轉身,發現他的面色仍然不好,青白得嚇人。
我要他坐下,他便微笑著坐下了。那一瞬間,我感到這個家似乎只是他的,我只是他的所有物,而二哥只是個客人。
二哥將西裝拉好:“是啊,幾隻小鬼很纏人,還好我帶了點藥,不然就回不來了。”
他的坐姿很是瀟灑,漫不經心地,卻是身受背叛之後仍然樂觀的模樣。
心微微牽動,可是什麼也不能做:“難得你們都在,那今天中午就我來熬海鮮粥吧!”
看到身邊兩個人虛弱的模樣,忽然想起海鮮很發,不適合他們吃,便吶吶改口:“不如吃再清淡點,參菇雞茸粥好了。”
“好啊,看看你有沒有進步。”二哥摸了摸我的頭
大哥微笑:“廣雲,什麼時候回去?”
“休養一陣子吧,為老頭們賣命那麼久,我總要休息一下吧?喝喝小寶貝熬的粥,日子也挺好的啊。”他將雙手交疊,置於腦後,看向裝飾繁複而不庸俗的天花板。
大哥用手指碾了碾我的臉,微笑道:“靈靈說我傷好就跟我去ICE HOTEL,所以聖誕你要一個人過了。”
“無所謂啊,你傷好的獎賞嘛。那我也去加那利度個假算了。”二哥看著我們,眯眼微笑。
我跳開大哥身邊:“你們看電視拉!”
按出一個頻道,卻驚訝地發現又是什麼金融經濟的報道。
不同與上次的懊惱,二哥這次卻轉為微笑:“大哥,看來你還是鬥不過黑狐狸啊。”
大哥冷哼一聲:“彼此彼此,你也不看看他的地盤多大,人家可是白金漢宮怎麼都找不到的封爵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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