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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頓了頓,然後快步衝向我,可是看到我身邊的Adrian時,腳步又緩了下來。

Adrian似乎有些悲傷地看了看我:“我想,我尊重你的選擇。”然後他走開了,而我卻沒有拉住他。

大哥把我緊緊地抱住,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身上咯得我發疼的骨頭,他瘦成了這個樣子!

他用冰涼的手撫摸著我的臉,彷彿我是重新回到他手中的珍寶,然後他抬起我的臉,彼此思念的唇,就這樣緊緊貼合,這是個瘋狂燃燒著的吻,他彷彿是要把全部的生命都傾注給我般地,連呼吸的餘地都不想給我。

他溫暖的唇舌就這樣觸控著我,舔遍我口腔的每一處敏感,讓我感覺身體燃燒的同時,心彷彿也在燃燒。

然後忽地一滴眼淚,就這樣滴到了我的臉上。

番外篇…宿命

我恨透了等待,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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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詞語彷彿就是為了磨蝕我的生命而生般地,把大片大片的寂寞揉進我的骨血。

父親是個冷酷的商人,利益是他的心頭至愛,母親是他的手中寶——那我是什麼,眼中釘吧?

在廣雲沒有出生前,這個家就已經冰冷徹骨了,可笑他居然還在嫉妒我,嫉妒我擁有比他多6年的母愛。

他哪裡知道,母親卻是難以與我們共處太久的。

我其實是不讓母親喜歡的,彷彿我是她的瘡疤,是她的罪證。

哪怕我沒有廣雲敏感,多年的冷待還是能夠讓我明白過來。最幼小時候的我,還是渴望親人之愛的,所以我把大把大把的時間,花在了等待父親從公務中抽身,等待母親從遙遠的故國回來。

現在看來我是多麼愚蠢啊!這樣不符合投資回報的事情,居然可以做得那麼津津有味。

偶爾母親會給我講幾個故事,大天使與地獄魔王之間的爭鬥,可是她似乎更喜歡那些魔王的樣子,那時侯我不明白,現在我知道,那些罪惡的化身,是那個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的投射。

她頻繁地往來於中國和義大利,父親就那樣冷眼旁觀著,愛她,同時也因她而苦。

他內心的痛苦無處訴說,於是把這種異形的冷漠投放到了我身上——我必須承受這種冷暴力,因為我是長子,我必須堅忍沉穩。

就把這當作是場試煉吧,人生一晃眼就可以過去的。6歲我就開始這麼想了。死亡也不會痛苦的。

廣雲出生後母親的心志就開始處於崩潰的邊緣。

我的這個弟弟長得很像她,湛藍的眼睛,漂亮極了。

可是父親一次也沒抱過他。

我分明看到他在產房外焦急地來回走動,可是當他要抱起睜開眼睛的廣雲時,他的手似乎僵硬了。

那一刻,背對母親的他,臉上糾結著千百種表情,痛苦萬分,然而依託一個成功商人的心理素質,他忍耐過去了。

我想,他是個強者。

所以身為他繼承者的我,只能比他強。

母親在廣雲3歲時突然又去了義大利,一待就是半年。

父親為我們請了個保姆,同時也是家庭老師,她叫阮凝之。

其實我是喜歡她的,我覺得她的柔弱溫和之下有種冷血,我喜歡那種氣質——酷似母親的氣質。

她讓我明瞭一個事實:生命如果用於毫無意義的等待,就只是一個華美的墳墓。

於是我笑著對她說,從今天起,我不要再等待,有我看上的東西,我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掠奪。

她也笑了,楚風會是個最出色的孩子。

母親回來了,她顯得前所未有得蒼白憔悴,神志比此前更加模糊,連我是誰都沒有認出來,口中有著含混的義大利語發音,所以她向我張開的懷抱,我不屑回應。

儘管我瘋狂地想念她。

父親和阮凝之的私情,是她瀕臨崩潰的神志不能承受的事實。

也許在她的意識裡,父親是她最後的屏障了吧,可是如今那屏障也遺棄她了。

父親近乎粗暴地在她威脅阮凝之之後推到了她,他沒有看到她手上緩緩流出的血,她絕望的藍眼睛裡滴出的液體,比我手上的白水晶還美麗。

“媽媽,不要難過,我陪你去義大利。”我走過去,試圖安慰她,可是始終不如廣雲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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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我已經開始沾染世俗的汙穢,而廣雲仍然潔淨如新吧。

“媽媽要安靜一下,楚風要乖喔!”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