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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滅之。

漢斯為愛慕物件做牛做馬的事不光在他的氏族裡掀起軒然大波,還驚動了其他氏族,甚至地獄也來了幾個稀客探聽虛實。懶惰如貝利爾不睡覺了,暴食如別西卜放下手裡的炸雞,□□如阿斯蒙蒂斯下了他的床……八卦精神是永垂不朽的!

家醜不可外揚,但這個醜可以毀滅。於是一直以來熱衷於內鬥的十三氏族難得統一了,其中魔黨為了看熱鬧,中立氏族純粹圍觀,可他們的目標卻令他們想哭——一個美到天怨人怒的驅魔師。

三代們絕望地放棄了掙扎。

奧蘭比亞的容貌確實吸引了所有在場的血族,可以說沒有血族認為發展他成同類是個錯誤的決定,將這樣一位金髮美人擁入懷中並吸食其血液,再讓他體內流淌著自己的血,這種快感恐怕誰也無法抵擋。

但漢斯那副護犢的熊樣讓他們不忍直視,更何況人類身後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令他們膽寒。

身為三代,上面發生的事是有耳聞的。該隱不止一次拿來當飯後笑料,神趕走他卻讓他永生,三分之一的天使墮落卻有多數因扛不住魔化而死亡,曾經站至天界頂端的四位大君更是不知所蹤。

眼前的墮天使跟奧蘭比亞一前一後,不禁疑惑人界和地獄什麼時候變成前鋒和後衛了。除了多見不怪的漢斯,其他三代都覺得有必要向該隱彙報一下。

這段插曲發生在法國。

當時銀月靜掛於天際,流光迷魅傾注於塞納河面,頓時璀璨生輝,北岸的盧浮宮隱隱浮現了層層暗紫色。

奧蘭比亞只聽見來自身後的翅膀的扇動聲爾後先前還氣焰囂張的三代們便蔫了,一磨牙扭頭就飛,一時間全歐洲的蝙蝠飛得跟候鳥遷徙似的。

短暫的同盟結得快散得更快,託瑞多家族個個面如鍋底,其他十二家個個笑到抽筋,據說當年年底的年度會議破天荒地有人缺席了。

漢斯湊到奧蘭比亞耳邊道:“那個墮天使還在,要我叫他離開麼?”

奧蘭比亞瞥了他一眼道:“你叫得動麼?”

漢斯碰了顆軟釘子,氣血開始上湧,遂轉身朝墮天使走去,而奧蘭比亞則走向另一邊的停車場。當他鑽進駕駛室,一隻蝙蝠貼在後座的玻璃上,拎著蝙蝠腳爪的墮天使一言不發地上下摩擦玻璃,漢斯怒道:“放開,你這麼做會後悔的!”這種被用爛了的威脅根本不具殺傷力,墮天使連眼皮也沒多眨一下。事實上,墮天使出現至今一個音節都沒發過,漢斯直接懷疑他是長期不說話導致聲帶退化了。

從後視鏡裡看不到墮天使的樣貌,其實不用看也知道,那張看了無數個天界年的臉,即使光輝不在,也不是單純的黑夜就能掩蓋的。

後座玻璃下滑,蝙蝠被丟進車內,墮天使看了眼駕駛座,角度差令他只能看到車主的鼻子以下部分。突兀的貓叫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一隻黑貓探出腦袋,泛著綠光的眼睛看向黑髮黑衣的墮天使。

“小曼,進來。”

黑貓聽話地退回車內,跳到主人的肩上。

奧蘭比亞關上後座車窗,踩下油門,保養良好的白色汽車瞬間沒入無邊夜色。

作者有話要說:

☆、持刀的幽靈

巴黎之行過後便是倫敦。

幹多了驅魔的事,即便看到靈體橫穿馬路都不覺稀奇,在接到委託人的電話後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結果一到現場才意識到玩大了。

“是一個小女孩的幽靈,每天午夜十二點出現,已經死了好幾對夫妻了,警方也束手無策!”

委託人名叫塞爾·伍德,此刻神情很慘淡,因為前天他父母就遭遇了此事,雖然援救及時,但他父親為了保護妻子受了重傷,躺在醫院昏迷不醒。而他更擔心的是幽靈夜闖醫院的後果。

奧蘭比亞道:“你有見過幽靈的樣子嗎?”

塞爾道:“嗯,長得倒是很清秀,沒想到這麼歹毒。”

漢斯嗤笑:“就算純良的幽靈在你眼前飄來飄去你也會認為它是歹毒的。”

由於過於緊張,塞爾一開始就沒注意到年輕的驅魔師旁邊還跟了個人,不免有些尷尬:“這位先生是……”

漢斯挑眉,看著一臉平靜的奧蘭比亞,咧嘴笑道:“他的追隨者。”

在世風開化今天,這句話很難引起人們的字面聯想,何況這句話本身就是有內涵的。

塞爾的嘴不自覺地張開,大到足以塞下一枚雞蛋,然後十分鎮定地說:“你們很般配。”

奧蘭比亞的嘴角細微地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