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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

誰來負責棺罩?

鷦鷯說,我們夫婦倆一起。

……

作者有話要說:

☆、挑釁

病房內,塞爾將母親護在身後,一手壓住胃部,臉白得像打了霜,嘴紅得像上了料。奧蘭比亞猜他胃出血了。

漢斯不知對奧蘭比亞的耳朵做了什麼,反正他覺得現在兩耳收音訊率堪比蝙蝠。

塞爾的母親算起來應該六十多歲,這樣的年紀面對幽靈竟意外地冷靜,保養得當的臉上依稀看得見年輕時的影子,就像那張泛黃的照片裡,抱著女兒依偎在丈夫懷裡的女子。

可惜好景不長,妻子拋下家庭跟情人跑路,丈夫又和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結婚,那個酷似前妻的女兒無論在誰眼裡都像根刺一樣紮在心裡。

終於在一天夜裡悲劇發生了。

教堂的鐘聲響徹雲霄,彷彿是為籠中的知更鳥敲響的喪鐘。

至死也等不來母親的回頭,憤怒與不甘令她徘徊於世,用她的方式實現因果迴圈。

“與其說人家拆房子吵醒了它,不如說他們恰好那個時候搬來。”瞥了眼已經斷氣的伍德先生,漢斯不由感嘆,“這是怎樣一個作死的節奏啊。”

欣喜地以為母親來接自己,卻看到她身邊還有兩個不相關的人。埋藏三十年的情緒一觸即發,她恨這個遺棄並殺了她的世界。

“也許是一個母親不相信女兒已經死了吧。”

伍德夫人的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鮮有歲月痕跡的臉龐溼了一片,兩手緊緊地抓住兒子的衣服,視線卻自始至終落在女兒的臉上。

“殺了我……”

伍德夫人站起身越過兒子來到女兒跟前,蒼白的手掌撫上她的面頰——其實那裡什麼都沒有,但包括奧蘭比亞在內都不會覺得突兀。她不斷重複著三個字,試圖以此來減輕痛苦。

一時的自私釀成今日的後果,想必伍德夫人自己也分不清究竟該後悔當初的離開,還是後來執意要搬回來。

幽靈手裡的刀看上去比之前的更大,鏽跡斑斑的表面好像有滴不完的血,可在接觸地面之前統統化為虛無。它的身體並不完整,有些地方已經透明,這使它的樣子更加猙獰。

顯然從奧蘭比亞的束縛中掙脫讓它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相信若它再待下去的話勢必會灰飛煙滅。

塞爾踉踉蹌蹌地過去抱住母親的腰,試圖把她拉回來,可他的舉動顯然激怒了幽靈,滿腹怨氣直接由行動來證明。

奧蘭比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投出去一把珠子,好幾顆在幽靈周圍碎裂,僅餘六顆在地上將它圍在中央,而它似乎對它們很牴觸,本該砍在母子身上的兇器突然改變方向朝驅魔師飛來。

金髮的驅魔師,有著狩獵者般身手和反應。他迅速抓起桌上的花瓶,拔出所有的花,瓶口朝空中重重一揮,瞬間形成的水幕阻擋了刀的攻勢。

漢斯看得目瞪口呆,他深知奧蘭比亞能力出眾,但自來水好像不屬於驅魔的範疇吧……

沒時間給他發呆,他注意到年輕的驅魔師臉上露出疲態,雖然驅魔耗費的體力因魔物的強弱而不同,可僅僅是殺人魔的話,再嗜血也不過人類靈魂,嚴格點講,根本算不上魔物。

可是此刻的幽靈有些古怪。

水已經將刀圍成個球擱一邊可以不予理會,原本幽靈身上變透明的部位開始冒黑煙,竟是在修復缺損的靈體,但大衛盾閃爍的光芒不斷抵消黑色物質,以致修復的速度出奇的慢。

它正在魔化。

光明與黑暗的抗衡自古以來註定沒有平局。

終於幽靈不再冒煙了,大衛星的亮度彷彿刺穿了它的身體,未完全魔化的靈體根本受不了。

“把它拿走。”

它看向奧蘭比亞,楚楚可憐的雙眼裡沒有淚水,卻沒人會懷疑它在示弱。

奧蘭比亞撤走附加在大衛之盾上的力量,不由得鬆了口氣。

力量不在,呈半魔化狀態的幽靈有點不倫不類,全身透明一塊黑一塊,而因為靈體的不穩定,魔化部位減少的同時也帶走了正常的部分。

它看著自己的樣子焦急道:“我不想消失。”

奧蘭比亞剛想說要是一直留在世間的話不可能不消失,可伍德夫人突然衝到他面前哭著說:“用我的命換她的命,我怎麼樣都可以,求求你……”

漢斯看不下去了,拎起她的衣角把她甩到一邊,年老的身體先受刺激又受撞擊,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