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逆天——”楚飛揚低聲地說道。
元晴卻堅定地道:“不,它只是盅蟲而已。”
楚飛揚正因為元晴的固執微微皺起了眉頭,卻又聽元晴低聲道:“我不知道幾百年前的師祖們從哪裡得到它的,據閣中古早的一些記載來看,最初它根本不是這副模樣……誰知道它活過了千百多年歲月,卻慢慢長成了這種樣子。東龍閣祖祖輩輩圈養了它那麼多年,取它的血製藥,練功……東龍閣傳到我手上的時候,我第一次看到它,才真正明白師祖們留下遺訓,絕不允許任何人再來取它的血,再修練那逆天的心法,究竟是因為什麼。東龍閣是靠著它才有過剎那的輝煌,即使後來我們退隱江湖,再也不去碰它,但我們早就已經不敢承認,被我們圈禁了那麼多年的它也許是……也許是……”
楚飛揚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打斷元晴道:“不管它是什麼,今天我卻必須要取它的血了。”他說著將君書影慢慢放在地上,讓他靠在乾燥的石壁上。
楚雲飛靠近過來,楚飛揚向他點點頭道:“雲飛,你替我好好照看書影,”他說著看了一眼元晴倔強挺直的身影,搖了搖頭又道:“元晴也要你多費心了。”
君書影微微低垂著臉,臉龐在強光的照耀之下卻散發著清冷的色彩。
楚雲飛一把將元晴拉了過來,站在君書影的身邊,向楚飛揚一點頭道:“楚大哥你放心吧。”
楚飛揚撥出了劍,緩緩地走上前去。仰起頭看著那龐然巨物時,面上甚至感受得到它溫熱微腥的吐息。
楚飛揚咬緊了牙,微一矮身;撥地而起,迅疾地向前掠去,身形化作白光之中的一道黑影。
那龐然大物的身軀上處處是堅硬的鱗甲覆蓋,楚飛揚原本是想在它拖在外面的長尾上弄些血出來,劍刺在上面卻像刺在石頭上一般,完全插不進去。它是微微擺了擺尾巴,居然沒有醒過來。
楚飛揚停了下來,知道這樣行不通,咬緊牙關在它通體銀白的身軀上仔細看了看,柔軟的肚皮全都被它很好地遮掩在身體下面,惟有它那趴著石筍的爪趾之間露出一點粉色的柔嫩皮肉。
十指連心,恐怕對它來說也是一樣的。但此時卻沒有時間再想別的辦法,楚飛揚看著這睡得幾乎算是十分甜美的龐然大物,在心中默唸一聲“得罪了”,便再次飛身而起,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入它的爪趾之間。
溫熱鮮紅的血液瞬間湧了出來,楚飛揚拿出準備好的瓷壺放在劍下面去接,壺裡有元晴早已配好的其他草藥,鮮血順著劍身上的放血槽汩汩地留了下來。
幾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