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院的小主子們侍寢過後,都不用服藥麼?許是在上次孩子的問題上,還沒有緩過勁兒來。”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杏兒許久才再次開口:“即使問題再嚴重,爺不還是將連伊接回來了麼?可見爺對連伊的重視。”
鄙視的瞥了一眼:“哼,若不是你在暗裡將孩子流去,七爺也不會將連伊接回。”語氣之中,不僅僅有著對連伊的憤恨,更有對杏兒的不滿。
輕笑了一聲:“連伊是好人,許是與姐姐中間出了些誤會。”而後轉移話題的拿起下人剛送上來的點心,送至冰霜梅面前:“如今爺似乎在生連伊的氣,以往與玉溪軒的一些事情,都會讓連伊處理,如今倒是將她撇了開來,也不知該如何才能讓爺不生連伊的氣了。”
“那不是更好?你這人,真是傻得可以。”似乎也覺得杏兒很難說通,冰霜梅轉而問道:“七爺是不是對玉溪姑娘感興趣啊?不然怎地幾次三番的與玉溪軒過不去?”
“姐姐此話怎講?”
“男人啊,就這副德性,越是喜歡的,越是惹人家動怒,而後引起人家的注意。”世人皆好為人師,在此,冰霜梅自然不甘示弱:“只是若是將玉溪姑娘接來雪泠院,以後怕是我們都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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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會,玉溪姑娘是男人,爺怎麼會如此?”
驚得鬆開手間點心,冰霜梅緊緊的看著杏兒:“啊?你說什麼?”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在世人心中的玉溪姑娘,成為一名男人,不能不說驚懼。
而一旁聽著的連伊,更是詫異,杏兒會知道玉溪是男人,也不算奇怪。畢竟她時候夜七寂那麼久,難免會與他一起出入各種宴席,幾次沒有讓自己在身邊出去,夜七寂也帶上了杏兒,知道也不稀奇。
只是不明白夜七寂此番要怎麼對付冉伯泱,如此神秘的不讓自己知道,想必也是很決絕的方式對付伯泱。
想到這裡,心也跟著提起。
“是啊,玉溪姑娘是男的,爺此番打算在三日後,在城主邀請宴席上,玉溪姑娘當著全城人的面舞上一曲《白狐》之時,揭開他的身份,徹底顛覆玉溪軒。”
冰霜梅倒覺著沒什麼,只是可惜的搖了搖頭:“只是可惜了這麼傾國傾城的一名女子了。”而後看了看天色,而後驀的一個回神:“你這傻妞,說的是連伊的事,你倒是把我思緒晃悠去了其他地方。”
笑盈盈的看著她,杏兒說道:“姐姐說笑了。”
“罷了,竟然你覺著連伊好,那便好吧!”一個輕彈衣衫上飄來的落葉,而後站起身來:“快回吧,免得爺回來,見你不著,又該動怒了。”
“沒有的事,爺對連伊才會如此,我不過是……”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連伊的心卻是波濤澎湃,若真是這樣,被當著全城人的面揭穿,伯泱該如何是好?她知道,即便是夜七寂殺了冉伯泱,他也不會有二話,但是,殺人不過頭點地,無論當初伯泱犯了何等大錯,如今這般維護,卻也可見當初不過是意外罷了。
心下如是想著,便也看了看天色,心下一個思量,便回了雪泠院,一個下午都在心神不寧中度過。兩兄弟互相之間的傷害,不僅僅伯泱會難受,夜七寂若是看到冉伯泱受傷的那一幕,心裡定也不會好過,如今看來,只有奮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了。
天色暗下時,打聽到夜七寂今日召了杏兒前去,她也放下心來,換了套衣衫,便急急忙忙的出了伊人天下。
第三十三章醋意橫生
慌亂中,她沒有去注意自己此刻的焦急所為何?更忘了自己決定了要平靜的心,為何又這般的放不下來?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時不關風與月。
連伊的傻,在於她不能真正的面對自己的心,她去逃避,去躲開,只是不想去感受被傷害後的那種絕望,那種鮮血淋漓的斑駁。也幸好,她即使醒悟,她明白罌粟的美,不過是噬人心魂前的一種上癮,所以她拒絕,將所有的一切,隱忍在了堅強的背後。
剛到南街,夜市已是一片繁雜,莫愁湖上是一片鶯鶯燕燕。小風聽處,是才子佳人的吟詩頌畫;燈火闌珊處,是繚繞身姿舞動心靈。
若是換了平日,她自然是細細行走街市河畔,今日卻全然沒了興致,只是急急忙忙的超玉溪軒的方向走去。
剛經過聽書樓,便見著平時跟在伯泱身旁的一井走進去,不覺急忙叫道:“一井大哥,你怎地在此?”
“哦,連姑娘啊,我們公子在此聽書呢!”手上拿了些點心,看了看裡面問道:“姑娘要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