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反應是憂鬱,而非驚恐發作。到底是什麼使得珍妮在聽到她父母離異的訊息後產生驚恐發作的呢?
珍妮坦白道,雖然她父母都待她很好,但她父母兩人之間其實一直存在不和。自她三四歲,她就在她父母之間擔任起一種微妙的角色,她成為她父母關係的橋樑、仲裁者、調解員甚至法官。
“你對自己的這種特殊角色感覺如何呢?”我問道。
“我其實很不喜歡這個角色。”
“從什麼時候起,你有這樣的感受?”
“很小的時候就不喜歡了,但我的家庭沒有了我好像就不行似的,我有時奇怪我怎麼成了一家之主了。”
“當你只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你就被迫成為一個小大人,承擔起了一個普通孩子不必承擔的責任。”
“我有時候為自己的特殊地位感到自豪,有時候又感到失落,失落了我童年的稚趣。”
“除了童年的失落以外,你對自我的真實定位其實也失落了,你成為你父母關係的橋樑、仲裁者、調解員甚至法官,但惟獨忘了成為你自己。”
珍妮朝我瞥了一眼,她的表情告訴我她不喜歡我對她的分析。珍妮只習慣於做一個指點別人的“大人”,而不習慣做一個被人指點的“孩子”。
當珍妮滿懷信心和夢想到曼哈頓闖蕩時,她所面對的人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而對一個大學剛畢業又來自邊遠地區的小姑娘來說,她的“大人情結”對她所承受的曼哈頓的超強壓力不但毫無助益,反而徒增焦慮。
當她的父母因沒有她的“關照”而離婚後,珍妮所揹負的維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