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化系統功能紊亂,但我還是體悟到奧斯話中的象徵意義。
“你是說你的生命之中充滿了大糞,你無法將他們清理出去。”我只是將他的腸的概念擴充套件到他的生命。
“對了,我的生命充滿了大糞,你能想像充滿大糞的生命嗎?那是惡臭、無用、痛苦、折磨。”
“大糞侵入你生命中的每一個角落。”我跟隨他的思路並向前進一步推進。
“我全身都痛苦不堪,我的關節、我的內臟、我的神經、我的大腦都被大糞侵襲。”奧斯把他的生理病態歸咎於他的大糞意象。
“所以,你需要清洗,將大糞從你所有的關節、內臟和神經中清洗出來。”我並不評判他的大糞侵襲論的科學性,只是跟隨他的思路進一步向前推進。
“對了。我需要一個管道清潔工,到我的體內將我滿身的大糞清理出去。”
“我想我就是那位管道清潔工了。”我自告奮勇道。
在“文革”期間有一個有趣現象:掏糞工人成為全社會學習的勞動模範。北京的一位掏糞工人因熱愛掏糞工作而被偉大領袖接見並親握雙手。於是,報紙上經常出現某某掏糞工人跳進糞池,為某一個粗心大意的廁客尋覓跌落在糞池中的手錶的先進事蹟。現在看來,“文革”實在是中華民族的一次大糞運動,在那場運動中滿世界拉大糞的和滿世界清理大糞的都是英雄,任何與大糞意象有關的東西都可以盛行一時。當一個民族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大糞之上時,那是怎樣一種可悲的群體心理病態現象啊。
“美國是一個充滿大糞的社會,你知道嗎?”我的一位名叫麥克的患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