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裝作不知道,彷彿剛剛陸清的毒發,只是錯覺。
他笑著對二人道:“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兩位到黑木崖上做客呢?”陸清含笑點頭,林平之是打定主意跟著陸清了,也點頭。於是三人一蟲就踏上了去黑木崖的道路。
狗血漫天之第七滴
青城山到黑木崖的距離並不算近,三人一路上也不急著趕路,倒像是在遊山玩水一般。陸清和東方不敗更是時刻黏在一起,每日似有說不完的話。
林平之瞧二人模樣,也大致猜出了兩個人是什麼關係,他雖然很反感兩個男人之間的這種愛戀,不過一來對陸清心存感激,二來對東方不敗有所忌憚。所以這一路上倒是頗為自覺的替二人打點繁瑣之事,一路上更是遠遠避開兩人,給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
東方不敗本來對林平之不滿的,本來嘛,好不容易和陸清團聚了,兩個人中間再夾個電燈泡算怎麼回事?不過看到林平之一路上細心打點照顧,也極有眼色的讓他二人獨處,這不滿才稍稍減少了些。
這兩人之間的波濤暗湧,陸清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注意力都在東方不敗的身上,他目前最關心的一件事就是——東方他,到底有沒有練《葵花寶典》,再準確一點就是,東方到底有沒有自宮!
白天兩個人相處得不錯,偶爾東方也會主動的吻他,可是到了晚上,不管陸清怎麼暗示,東方不敗都會找藉口避開,不與陸清獨處。他的這些表現,讓陸清很不安。陸清知道修煉《葵花寶典》要付出怎樣的代價,而這種代價,對一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也不好把這件事挑明,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東方是纖細敏感又自卑的。
可是一味的逃避也不是辦法,這些日子,陸清也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不管結果怎樣,他都會冷靜地接受事實。讓他無奈的是,最近幾日,東方不敗避他避得更厲害了,就算是大白天也幾乎不與陸清親近。
東方不敗不知道,陸清其實已經看穿了他的藉口。他還在絞盡腦汁的想今天晚上怎麼避免與陸清同房,他低下頭,瞟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長長的嘆了口氣,滿臉苦澀:“陸清,這樣的我,怎麼敢面對你?”
他也想過乾脆就告訴陸清真相算了,是死是活由陸清自己決定,可惜每一次下定決心,到了關鍵的時刻,又打了退堂鼓。他害怕,他害怕看到陸清鄙夷的眼神,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東方不敗也會有害怕的事情。
他也知道,這樣的一味逃避於事無補,總有一天陸清會知道真相的,可是他還是希望那一天來得越晚越好。陸清為他受了那麼多苦,他也明白了陸清對自己而言是多麼重要的存在,可是他還是沒有勇氣,沒有勇氣親自告訴陸清——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再怎麼逃避也避不開!
東方不敗沒有想到,開啟房門後,陸清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東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他心裡被瞬間湧上的悲哀淹沒,這一天還是來了!臉上卻掛著慣有的笑容:“進來吧!”
待陸清進房,坐下後,東方不敗才僵硬地問道:“你怎麼這麼說,我有什麼事情好瞞著你?”陸清卻還是一臉嚴肅:“東方,告訴我,楊蓮亭是怎麼回事?”東方不敗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解釋道:“陸清,說了你別生氣。”見陸清點頭,他才繼續:“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你死了,心裡接受不了,以至精神恍惚,誤以為跟你有幾分相似的楊蓮亭是你。”
看東方一臉委屈,陸清卻卻沒有安慰他,只是稍帶了點彆扭地問道:“那,那你跟他,你們之間,有沒有…”東方不敗臉紅了,繼而有點生氣:“你想哪裡去了?他再怎樣,也不過是個替代品,我才不會跟他…”
陸清笑了笑:“那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還以為,你最近避著我是因為怪我殺了楊蓮亭呢?”
東方不敗的臉由紅變白:“你,你知道我最近在刻意避開你?”陸清點點頭。東方不敗沉默良久,苦笑一聲:“你是不是想知道原因?”陸清還是點頭:“東方,我知道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理由,可是我並不願逼迫你做什麼,我只是希望你能對我坦白。”
“坦白?”東方不敗喃喃道:“怎麼坦白?”不等陸清開口,他閉上眼,突然發力,震碎衣裳:“看見我這副噁心的身體沒有?你現在知道原因了?”他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要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
等了很久,既沒有等到陸清的鄙夷,也沒有聽見關門的聲音,東方不敗不解地睜開眼,卻發現陸清眼也不眨地望著他,綠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