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詭異的黑袍人竟然是任我行?可是任我行不是被東方不敗殺死了嗎?那他是誰?在場的人都驚疑不定地看著黑袍人,卻無人敢對這黑袍人出手。
除了一個人——恆山派“三定”之中的定逸師太,她生平最是嫉恨魔教中人。
“你是魔教的人?”雖然是個尼姑,可是她的聲音較之黑袍人更加沙啞:“怪不得口氣這麼大。魔教中人無惡不作,死有餘辜。今天就讓貧尼來會會你!”當下也不管黑袍男子手上還有一個生死未卜的餘滄海,就那樣不管不顧地拔劍衝了上去。
黑袍人綠眸一閃,放開餘滄海,袖子一甩,定逸只覺得一股大力撲面而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一袖子掃出了幾米遠。
“我生平從來不打女人的。”黑袍人緩緩開口:“可是尼姑,尤其是討厭的老尼姑,應該算不得女人了吧!”他邊說邊慢慢走向定逸:“你們既然自稱名門正派,為何不替這個孤苦的孩子討回公道?”
見指到自己,林平之走到黑袍人身邊:“前輩。”點點頭,黑袍人那雙綠眸再次掃向眾人:“這個孩子,坐在家中,禍從天降。殺人兇手就在現場,你們不管,偏偏對一個疑似日月神教的老頭子喊打喊殺,究竟是何道理?”他的聲音夾雜了些許內力,清楚的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眾人聽了,也辯駁不得,只是如臨大敵的看向他。
林平之的眼睛又變得通紅,他一語不發,只是用力地拉住了黑袍人的手。
定逸的嘴角慢慢流出些許血跡,儀琳見狀,忙哭著上前,扶起定逸。見黑袍人走近,俊俏的小尼姑鼓起勇氣攔在師父身前:“你,你不要過來。”
黑袍人居然真的站住,儀琳卻也不敢看對方那幽暗的綠眸:“不要殺我師父,要殺殺我好了!”她緊緊閉上眼睛,漂亮的臉上是一臉的堅毅。然而黑袍人卻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那雙綠眸略過儀琳,再次打量在場的人,突然看向劉正風:“你,過來。”見點到自己,劉正風不知是吉是兇,強忍痛楚,走了過去。
定定地看了良久,就在劉正風渾身不自在的時候,黑袍人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傷你非我所願,這瓶‘九花玉露丸’就送給你好了。”
聽到“九花玉露丸”的名字,現場有片刻騷動,黑袍人也不理,他只是拉著林平之的手,一步步出了劉府。劉正風握著手裡的小瓶,眼神複雜難辨,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狗血漫天之第三滴
“前輩,對不起!”走出劉府大門,林平之頗為內疚地對黑袍人道歉:“我原來以為您不願意為我報仇,所以才趁您不注意,跑出客棧。後來就化妝成小駝子,混進劉府……”
拍拍少年的手,黑袍人搖搖頭:“不怪你,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你不必,咳,咳咳,咳咳咳……”話未說完,他突然間劇烈咳嗽起來。林平之拉緊黑袍人的手,擔憂地問道:“前輩,你怎麼了?”
“沒,沒事。”咳了很久之後,黑袍人終於緩下來:“老毛病了。”他雖然這樣說,然而林平之卻眼尖地發現黑袍人捂嘴的袖口上,分明有擦過的血跡,最詭異的是,那血跡的顏色竟然是深綠色的。
“你中毒了?”林平之驚叫:“前輩,你是不是中毒了?”然後他發現,本來一直很溫和的黑袍人突然怒視著他,甩開他的手,聲音也不復往日的溫柔,反而透著一股森然之氣:“我的事,你別管!”說完,就大步走開,也不管還愣在原地的林平之。
站在門外,聽著屋裡傳來的抑制不住的破碎嘶吼。林平之擔憂、無奈、卻不敢破門而入,只好一遍遍徒勞地拍打著房門:“前輩,你別嚇我,前輩,讓我進去看看你吧,前輩,你到底怎麼了?”
自從回到客棧,他就被吩咐守在門口,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進門。然後黑袍人就把自己關在了房裡,片刻之後,林平之就聽到黑袍人壓抑、痛苦的低吼。更讓人擔心的是,黑袍人雖然一直沒有理他,但那痛苦的嘶吼卻一直沒有停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反而越來越大,顯然,黑袍人的痛苦也隨時間在慢慢加劇。
林平之雖然害怕卻不敢違背黑袍人,只能獨自在門外無助地拍門。其實若是他的膽子再大一點,不管不顧地闖進來,他就會發現一個秘密,一個關於神秘的黑袍人真實身份的秘密。可惜的是,他的膽子一向很小。
房間很暗,藉著微弱的燭光,我們能夠隱約的看見房裡的擺設:一張不大的梨木雕花床,一個簡陋的看不出材質的木桌,桌上放著一面很普通的銅鏡,鏡子的旁邊是一個醜陋的面具。而此時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