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分出了三分心思關注著“月魄”。這樣一來,陸清就佔了上風,又狠狠吸了任我行許多內力。
任我行大驚,忙又收斂心神,專心運起“吸星大法”。就在這個時候,小“月魄”驀地一躍,趴在了任我行的肩上。那雙幽綠的蟲眼認真地看著任我行露在外面的肌膚,似乎是在打量挑哪一塊下嘴,觸角惹得任我行臉發癢。任我行此時對這討厭的蟲子恨到了骨子裡,可惜騰不出力量。最後還是不得不再分出精力關注小蟲。
有了“月魄”的幫助,陸清的情況好了許多,嘴角也不禁露出一個不自覺的微笑。任我行強忍住內力被吸帶來的痛楚,當機立斷,拼著自傷,右手用力,一掌擊向自己的左手。硬生生把自己和陸清分開了,抹了抹嘴邊的墨黑色的血跡,陸清冷冷地看著任我行。
任我行也不好受,肺腑被震得生疼,嚥下嗓子裡湧出的腥甜。任我行獰笑道:“想不到幾年不見,當初的小男寵居然也變成了武林高手了。”他這話說得堪稱惡毒,陸清卻不理他。
陸清肩頭的小蟲生氣了,衝著任我行狂叫:“啾啾,啾啾。”原來當時任我行所用力道太大,“月魄”本來正在考慮從哪裡下口,誰知道居然被震飛了。小蟲子特別記仇,回到陸清身邊更是肆無忌憚,簡直是在公然挑釁任我行了。
任我行當然不會與一隻小蟲子計較,他嘴上逞強不過是在掩飾自己受了內傷,拖延時間暗自調息。陸清很清楚任我行的打算,不過他受傷也重,一時半會並不能奈何任我行。就在這個時候,向問天出手了。
他左手輕揮,袖中倏地竄出一條黑色細長軟鞭,鞭子如一條毒蛇,前端亦是如蛇芯子一樣分出了兩個叉。陸清沒想到向問天會偷襲,根本沒反應過來,向問天眼見就要得手,大喜。灌滿內力的鞭子帶著風雷之聲,呼呼地在陸清耳邊響。
變故太快,八個龍套眼見鞭子就要打在陸清的肩井穴上,不由驚噫一聲.卻在這時,一個青影閃過,龍套們只覺得眼前一花,只聽見“叮”地一聲,鞭子打在了劍尖上。
向問天又驚又氣,怒斥道:“令狐兄弟,你這是何意?”令狐沖收回劍,身姿筆挺:“向大哥,我令狐沖一向敬你是個英雄豪傑,誰知你居然偷襲…”
向問天大怒:“你知道什麼?這人,這人是東方不敗…”他頓住,怎麼也說不出“男寵”兩個字,氣得鬍子亂顫。
任我行臉色鐵青,對令狐沖道:“你與陸清是什麼關係?為何一再相助於他?”令狐沖抱拳:“關係?我根本不認識這位前輩,不過是不忿有人的偷襲之舉,方才出手。”
陸清兩眼大睜,有點迷糊,這是個什麼情況?剛剛自己是被令狐沖救了?現在這幾人是在內訌?看著青衣少年關切地望著自己的眼神,陸清心裡很複雜。自己本來打算要殺他,誰知他居然出手救了自己。
眼見令狐沖臨陣倒戈,任我行大恨,獰笑道:“哼,陸清,你體內的毒並沒有解除吧!看看你那個樣子,難怪東方不敗不要你。”陸清卻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任我行,真是多謝你了,你不說我還忘了。”
任我行不解:“什麼?”陸清很快為他解開了謎底,他微笑道:“你試著運運氣,看看現在有沒有覺得胸口很悶?”任我行臉上驚疑不定,嘴上卻還是不肯服輸:“我倒不信,莫非你還能下毒?”陸清含笑不語,任我行悄悄運氣,在氣自“少商”的時候,只覺得胸口悶得生疼。他痛呼一聲,嘴裡噴出一口鮮血來。
向問天大急:“教主!”奔向任我行身邊。瞪著陸清,眼裡幾乎噴出火來:“陸清,你對他做了什麼?”陸清聳聳肩:“你知道的,我這人最擅長的還是製毒用毒了。”他微笑地安慰道:“你不要著急,任教主火氣太大,吐吐血對他的身體有好處。”
沒空理會陸清的胡言亂語,向問天扶起任我行:“教主,你還好吧?”一把甩開向問天,任我行臉上泛出一種詭異的紅色:“老夫不解,你到底是何時下毒的?”陸清嘆口氣,故作深沉道:“你想知道?”見任我行的表情猙獰,他微笑:“我偏不告訴你!”被他耍了,任我行恨不能將陸清碎屍萬段,卻苦於身中劇毒無法如願。
“任我行,你知道嗎?”陸清突然溫柔地說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飽受劇毒的折磨。”他撫摸著“月魄”的腦袋:“每次毒發,我就會想若是我能再遇見你,會怎麼回饋你。”任我行一言不發,向問天怒道:“你到底下的是什麼毒?”
“看看他的臉。”陸清指著任我行的臉道:“這毒叫‘彩虹七色瘴’,你不是最喜歡變臉嗎?我讓你一次變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