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那少年貌若天人,雙眼清明,而且堅持只取25兩銀子,也不是貪財的樣子,平之對他也很有好感。”林震南點點頭:“那倒是,不過可惜沒能結交上那武藝高強的青衣人。”王夫人也嘆氣:“卻不知那青衣人是何身份。若是能再見上一見,定要好好結交一番。”
他二人不知道他們心心念念要與之結交的青衣人正興沖沖地在他家搬銀子,那麼多鏢師護衛都沒有發現。
直到第二天一早,林震南剛剛洗涑完畢,鏢師陳七面色發白地衝進大廳:“總鏢頭,咱們門口的青旗被人給毀了。”林震南大驚,還沒待他開口詢問,賬房也面無人色地闖進大廳:“總鏢頭,咱們庫房的銀子給人搬空了。”
林府上下慌成一團,都以為是誰得罪了江湖大腕,人家上門立威來了。好在幾天過去了,風平浪靜,並無可疑之事發生。林家夫婦終於確定大概是哪個武功高強之輩特意警告“福威鏢局”的。
搬銀子可以理解成小偷,不過林府那麼多鏢師護衛也不是吃素的,卻無一人發現來人蹤跡,好吧,你非要說是輕功高強的小偷也行,但是哪個小偷偷完銀子後還會好端端的折了別人家門口的青旗?他們卻不知道真相竟是一個醉漢看不慣他們家門口的青旗,後來“福威鏢局”也不敢追究銀子的去處,行事越發謹慎低調,這倒是陶溪都沒料到的。
陶溪開心地搬完銀子,也不去想那些令他生氣的事情,反而視錢如土,大肆揮霍。他喝最烈的酒,吃最好的菜,抱最漂亮的姑娘,一時間成了福州城青樓裡新近最受歡迎的豪客,倒把陸清給拋在腦後不提。
九格雷降術之第六格
月黑風高殺人夜。
白天熙熙攘攘的福州城此時也是萬籟俱寂,除了更夫的聲音偶爾傳來,整個大街一片死寂。樹枝被風吹動,月光下斑駁的影子在牆上張牙舞爪像是傳說中的妖魔鬼怪。一隻黑貓從空蕩的大街晃過,突然在城牆處停了下來,綠幽幽的眼睛泛著不詳的光。
陶溪汗如雨下,他早已經筋疲力盡,卻還是用盡最後一口氣拼命向前奔去。十七八個黑衣的男子,打扮得如同東洋忍者,個個行動快如鬼魅,在他身後緊追不捨。然而前面卻是一個死衚衕,陶溪已經無路可逃。
背對牆他絕望地看著已經追到眼前的黑衣人,最後映入他眼裡的是漸漸變紅的月亮。黑貓淒厲地叫了一聲,一片刀光閃過,牆被血染得鮮紅,陶溪倒在牆下,眼睛死死睜著,已經停止呼吸了。
“不要!”陸清大叫,從噩夢中驚醒。
他翻身坐起,怔怔地看著窗外銀白色的月光,裡衣被汗水浸溼。想起剛剛的夢境,他的心又是一陣緊抽。陶溪已經離開大半個月,陸清的氣早就消下去了。卻而代之的是開始擔心陶溪:他有沒有想起過往?是否遇到危險?有沒有冷著餓著?
竟是擔心得寢食難安,甚至連上課都在走神,看見空蕩的小屋,總覺得少了什麼,看見越發美麗的梨樹林卻想起當初陶溪練劍的情景。他也想去找陶溪,但是心裡卻害怕他走了陶溪說不定哪天就自己回來了。而且他還有課要上,也抽不開身,直到今天晚上這個噩夢之後他才堅定了去尋陶溪的念頭。
第二天一早,通知了家長和學生,安頓好一切之後,陸清就出發了。這回的心境與前次完全不同,也顧不上欣賞路邊的美景,他直接到了福州城。福州城還是熱鬧非凡,街上人來人往,繁華異常。陸清一路詢問陶溪的下落,終於有人告訴他在最豪華的酒樓裡曾經見過他要尋找的人。
打聽了酒樓的方位,陸清很是欣喜——謝天謝地,陶溪還平安。
到了酒樓一問,掌櫃的對陶溪還有印象,畢竟那人出手大方闊綽,福州城很少有人這麼豪氣。但是掌櫃告訴陸清那人已經有十來天沒來了,他也不知陶溪的下落。陸清聞言,雖然失望卻更加疑惑:“陶溪哪裡來的銀子?”他不知道陶溪已經把“福威鏢局”給搬空了。走出酒樓陸清的肚子也餓了,才想起自己竟是連早飯都沒吃,而且看樣子陶溪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陸清就近找了個茶樓,叫了些茶點。
這茶樓門口一副門聯,上聯曰:居然天上客;下聯對:客上天然居。有意思的是茶樓名字就叫“天然居”。陸清笑了笑,很久之前他曾經見過這副對聯,不過那是在網上。“天然居”裡客人很少,因而也很清靜。小二倒是殷勤,點心味道也不錯,陸清也被勾起了食慾,開始專心吃起來。
“大夫,你發發善心,救救我家大哥吧!”
正在陸清全心對付眼前的食物時,忽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