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神醫,知道陸清被人抓走了,心裡很是自責。暗想若是自己不和他慪氣,他也不會獨自來尋自己,也就不會被人抓去,如今生死未卜。不知抓他的是何人,有什麼目的。他越想越不安,剛踏出房門就精神恍惚地撞到一個正進門的男子身上。
“幹什麼?看著點路。”男子提醒他。“對不起。”陶溪抬頭,更是恍惚,那張臉似乎在哪裡見過?那是一個雙目炯炯有神,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
來人看見他驚喜萬分,指著他的臉驚道:“上官兄弟?你怎麼在這裡?”這一聲恰似開啟了記憶的閘門,一幕幕過往在腦海裡飛快閃過,他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日月神教青龍堂堂主上官雲。他遲疑地指著漢子道:“童長老?”
叫“童長老”的人正是日月神教風雷堂堂主童百熊。大力地拍拍他的肩,童百熊道:“上官兄弟,你怎麼在這裡?好久都沒看見你了。嘿!走,帶你去看看新任的副教主。”上官雲奇道:“副教主?教主什麼時候任命的?是誰?”
童百熊“嘿嘿”笑了笑,說:“你不在教中之時教主任命的,也剛剛上任不久。我和他一起到的福州,他如今正在對面的茶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上官雲看他一幅迫不及待的樣子,忽然心裡一動,想起一個人來,道:“莫非是…東方不敗?”童百熊不答,但是那笑容更是燦爛。上官雲知道自己猜對了,心裡在想道:“這東方不敗雖然年齡不大,入教時間也不長,但是做事認真,心性狠絕,城府極深。我失憶前他也不過是風雷堂一個小小的副香主,也不知這段時間他做了何事,居然成了副教主。”
“天然居”的小二偷偷觀察靠窗而坐的客人很久了,客人坐的正是昨天書生樣神醫坐過的位置。客人也是一個很好看的男子,具體怎樣好看小二說不上來,反正和昨天的少年神醫一樣好看,福州城裡最近來的人怎麼都這麼好看啊!小二有點感嘆。不經意瞄到又有兩個客人進門,忙殷勤地迎上去:“客官裡面請,要吃點什麼?”
“把你們拿手的點心上兩碟,再來一壺鐵觀音。”上官雲道。進門的客人正是童百熊和上官雲。
上官雲在進門前就已經看見東方不敗:那人頭髮極黑,劍眉星目,鼻極挺,唇極薄,長身玉立,氣質不凡。一身紅衣,姿態悠然,風度翩翩,居於鬧市也猶如鶴立雞群,何況在沒有多少人來的茶樓?
童百熊等不及向東方不敗打招呼就拽著上官雲一屁股坐在東方不敗身旁。“東方兄弟,你看真巧,我出門就撞到上官兄弟。”童百熊大大咧咧地說道。上官雲站起來恭敬道:“東方教主。”
東方不敗看了他一眼,道:“上官堂主。”上官雲覺得那一眼看似隨意,卻暗含深意,恰是看透了他內心最隱秘的事,讓他無所遁形,心道:“難怪任教主要破格提拔他任副教主。”
童百熊又道:“上官兄弟,我方才見你神色不安,可是出了什麼事?”上官雲就把最近一個月來受傷失憶遇到陸清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劫富濟貧”的事。又說不知陸清被什麼人抓走了,這人海茫茫也不知從何找起。童百熊問道:“陸清可是治好‘腸癰’那人?”
上官雲說是,童百熊說:“那巧了,我和東方兄弟也在找他。”上官雲聞言吃驚道:“你們找陸清有何事?”東方不敗笑著說:“不過是童大哥和人打賭,要找個醫術比平一指高強的人出來。”上官雲問道:“‘殺人神醫’平一指?”童百熊有點訕訕:“正是,不過可惜,卻不知道陸清被何人所抓。”
東方不敗品了口茶,放下茶杯,慢慢地說:“那倒未必,不出所料,劫人的應該是‘鬼醫’高軒。”上官雲道:“何以見得?”東方不敗說:“如你所說陸清是個沒有武功的普通人,而且性格溫和,那就不可能是與人結仇;然而從破開的窗戶可以看出抓他的明顯是個武林中人,而且是在他治療病人之後,所以抓他的是武林中對醫術感興趣的人;而這種人只有兩種:要麼是家裡人或者自己身患疾病,要麼是單純對醫術有興趣的人。而且在童大哥走之後,我已經讓教中弟子打聽到昨天‘鬼醫’高軒曾經在福州城出現過。”
童百熊問道:“你怎麼肯定是高軒而不是家裡或者自己患有疾病的人呢?”東方不敗笑著問:“上官堂主剛剛說過陸清被抓走的時候餘神醫在幹什麼?”童百熊不解地回答:“送宵夜啊。可是這跟陸清被抓又沒有什麼關係。”東方不敗道:“求醫之人,對醫者是相當尊敬的,所以才說是‘求’醫,然而抓陸清的人甚至連飯都不讓他吃,這是‘求醫’的態度嗎?”
他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