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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反倒是那個德都老客,又是抱拳,又是感謝,“我們去接人,著急,對不住了,排長!”

“你們不是去鶴崗嗎?怎麼又去接什麼人?”偽軍班長一頭霧水。

天交過午,歪嘴劉管家又引著一臺轎子走近了城門,偽軍班長這回摸不到了頭腦,大太太剛進城,這,這是誰啊。但是沒有辦法,他仍然是一個立正,目送一行人進了城門。

讓他一怔的是,人行中走在轎邊的,居然有那兩個德都老客,職責所在,偽軍班長扯了扯劉管家,“這是哪家啊?”

劉管家一臉的哭像,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旁邊的德都老客接上了話,“排長,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去接人!”

“接什麼人?我們隊長說今天就大太太進城啊!”

“接—接—接的是二太太,明白吧?”張大炮被逼的信口開了河。

“什麼,二太太!我,我從來沒聽說過二太太啊?!”偽軍班長都要哭了。

“怎麼,廳長有大太太,三太太,就不能有二太太?你管得太寬了吧!排長!”張大炮只能硬撐下去,同時手在後面狠狠地點了一下歪嘴劉管家的腰子。

劉管家一驚,好象是回過來了神,“是二太太,從趙家堡來的。”

看著偽軍班長懷疑的眼神,又壓低了聲音繼續說:“是大太太的意思,三太太現在,嗯,你也知道,老爺身邊少人照顧,於是,於是嗎,這是大太太把身邊的丫頭槐花,那個,那個啥,啊,你明白嗎?”

偽軍班長想了一下,忽地想通了,“啊,兄弟明白,兄弟明白了,你老走好!”他親自把轎一引,讓開了路。

歪嘴劉管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跟著轎子走了。

偽軍班長在後頭又開始嘀咕,“媽的,老子又怎的了?”

一個偽軍在旁邊開了腔:“我說班長,大太太這手可真夠陰的,為防一個老三,又給常廳長娶了個老二,這下子可熱鬧了!”

“你懂個屁,弄不好常廳長高興還來不及呢,這個老婆嗎,越多可是越好!”另一人偽軍色迷迷地接上了茬。

但是偽軍們沒有注意,這個二太太的轎子可是沉重的離了譜,抬轎的兩個漢子雖然一個瘦高,一個壯實,但都被壓得弓了腰,腳一蹬地,地上就起了一陣塵土……

偽軍班長撓著頭,心理嘀咕:這大人物人家就是怪,先娶個老三,再娶老二,原來早就定下了這事,高明,高明啊。

二十六章:酒筵

湯原縣的城南,文明小學(原來的軍區司令部)被鬼子鬼火摧毀後,現在已經成了縣城的難民營,各色人等在這裡安了家,乞丐、小販、暗門子、流氓隨即就把這裡變成了湯源數一數二的“街市”,在這裡能買到幾乎所有的東西,包括人的靈魂。

一進面目全非的湯源,小柳子似乎有了熟悉的回家的感覺,但是心裡的不安,也是越來越重。已經三年了,東北的抗聯在鬼子的慘無人道的“掃蕩、*”下,已經大部分退到了國境線附近,三年,已經三年了,東北大地上幾乎沒有了那曾經山呼海嘯般的抗日激情,現在的人們,善良的臉上大多充溢的神情,是那麼麻木;不善的人,更多的是兇殘與貪婪。難道,你們真能忘記得了國仇家恨嗎?

三皮也在記憶中悵怏,眼前看到了的三間房,曾是以前的軍區醫院,這裡有過小隊最歡樂的時光,有那熊熊的灶火、小劉護士歡快的笑臉、老司務長凝視的眼睛。可眼前一轉,小劉護士臨終前那無助的臉,抗聯傷員那彎曲的雙肩又成了三皮揮之不去的夢厴,仇恨,又怎能,有有誰能輕易忘記!

現在的三間房,已經成為了一個大賭場,吆五喝六的聲音、瘋狂的的賭徒的嚎叫充滿了人的耳朵,行行色色的人來來往不絕,哪還有當年光景!

外間臨街的鋪面,支著一個大大的“當”字,賭輸當窮,傾家當產,不賭無當,到那裡都是至理。當鋪邊上,李老實家的客店生意,著實冷清,天過午,還沒什麼客人,小夥計伸長了脖子不斷地向後院的賭場瞭望,李老實哼了一聲,都沒讓小夥計回過頭來,李老實無奈,操起了雞毛抻子,重重敲了一下櫃檯,才讓小夥計回過了神來。李老實剛想結實地教訓小夥計兩句,外面,卻來了今天的第一批客人。

李老實搶在小夥計前頭迎上了客人,對上了張大炮那張笑嘻嘻的臉。

“客官是要歇腳啊,還是打尖?”

“都要,準備一間住屋,讓我們先安頓下!”

“這個……”李老實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