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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他遊學足跡還在國內,突然接到了季一然的電話,說要退出誤樂圈,請他幫忙填寫一首歌,並當嘉賓出席他最後一場演唱會。
“為什麼突然想要離開,現在不是發展的正好麼?”沈名言問。
“再好又有什麼用,他不在身邊。”季一然這麼答。
那一刻沈名言似乎明白了季一然心底最深的愛戀,葉遷予的離開,對季一然而言,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
當初他問過季一然,愛不愛葉遷予,他那麼肯定地回答說不愛,只是習慣了將他留在身邊。
人們都以為自己很聰明,卻總是要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季一然他不懂,習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以至於在他失去葉遷予以後,才發現心痛得難以附加。
他答應了季一然的要求,填了一首詞,做為嘉賓出席了季一然最後的演唱會。葉遷予不能出現在最後的演唱會中,季一然一定是最遺憾的,做為朋友,如果連他也不出席,他想,季一然的遺憾就會增加一個。
所以,今天,他來了,卻沒想到,碰到了安示蕭。
面對這個比計劃提前了整整半年多出現的人,沈名言居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只是傻傻地看著他,而他也這樣呆呆地看著自己。
安示蕭瘦了很多,這是沈名言湧上腦海的第一個想法。
兩人久久的對視,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打破這份來之不易的沉寂。
沈名言是驚訝,而安示蕭則是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章 我愛你無關其他
兩人面對面的沉默直到季一然的到來,才被打破。
“名言,你怎麼站在這裡?”季一然邊走,邊將身上過多的裝飾品取下來,看見前方站著的沈名言,便走了過去,卻在走近時看到對面的另一個人時,不由得一愣。
“安示蕭?”
季一然幾乎下意識就將沈名言擋在身後,安示蕭對沈名言是什麼樣的,曾經的季一然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然這個傻子也不會進醫院,現在也不會有家不能回,四處漂流。
見到安示蕭,就好像見到另一個自己,同樣深深傷害了深愛自己的人,季一然不禁想到,這時候,他的予兒會在哪裡,過著怎麼樣的生活,是不是也像沈名言一樣四處漂流?
安示蕭苦笑,自己在這些人眼中,儼然成了危險分子。怪誰,一切都是當初自己種下的因果不是嗎?
“我…”
“一然,一然…”
安示蕭話還沒說完,後臺就湧出一幫季一然的粉絲,一瞬間將季一然和沈名言團團圍住。粉絲又熱情又傷心,問題一個接一個,季一然只好耐著性子回答和安撫。
只是同樣被圍著的沈名言顯然不習慣這樣被眾人追捧的情況,被擠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點說不出的尷尬。
雖然,其中也有因剛才那一會兒的亮相而迷上他的粉絲,可沈名言畢竟不是圈內人,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些問題,雖然他的筆名是真的蠻有名的,可本人卻沒有真正在大眾前亮過相,怕的就是出現這樣的情況。
“言兮,我看過你發表的文章,真的很喜歡你,可以幫我籤個名嗎?”
“言兮,你是一然的好朋友,你認識一然的愛人嗎,那個人會不會就是你啊?”
“言兮,請你勸勸一然,讓他留下來吧。”
“言兮,以後會考慮在娛樂圈發展嗎?”
“言兮……”
就在沈名言被眾人問得頭暈腦脹的時候,安示蕭撥開人群,拉起沈名言的手就迅速跑出了後臺。
跑了不知道多遠,兩人都氣喘吁吁才停下,看看眼前陌生的地方,兩人皆一片暈狀,對看一眼,相視而笑。
彷彿曾經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他們還是兒時的他們,還是那時形影不離,兩小無猜的孩子。可是卻在一笑而過之後,沈名言調轉了視線,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揹包的背袋。
“你住哪?我送你。”安示蕭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又怕沈名言會突然告訴自己要離開,而他正好找這邊的朋友借了一輛車,只好找了這樣的一個藉口打破一時陷入沉靜的尷尬氣氛。
“好啊,我住酒店。”下午就是坐季一然的車一起來的,現在有安示蕭送,也省了不少麻煩。至於怎麼去面對安示蕭,沈名言只能說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他逃避了一年多,也許真的該做個了結了吧,有些話,只有彼此說開,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