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輕敲他的頭。
“哦。”低下頭,乖乖吃飯。
沈名言走得很快,安示蕭快到大禮堂才追上他。
“言言…言言…等…等等…”安示蕭喘著粗氣,拉住沈名言的右手臂。
“跑這麼快乾嘛?”
沈名言挑挑眉,跑得快的到底是誰呀?
“幹嘛追來了?”
“言言,你不高興了?”伸手將沈名言被風吹亂的頭髮理了理,動作熟練得一看就知道做過無數次。
“啥?我幹嘛不高興,莫名其妙。
——啊,我不高興了,所以,不要在這時候來打擾我,和你的美女快活去吧,就是不要在我面前出現,至少,現在不要出現。
“我一說美女,你就賭氣跑了,還說沒有不高興?”手沿著頭髮下來,輕輕捏了捏沈名言的臉蛋,嗯,手感還是那麼好,滑滑的,好舒服。
沈名言一張俊秀的臉瞬間被捏變形,拍掉那隻胡作非為的手。
“神經,關我什麼事。”
“哎喲,不要生氣了,以後不說了成嗎,笑一個,快點,smile!”
沈名言哭笑不得,一個快180cm的大個子男人,幼稚用雙手拉開嘴角,做出笑臉的動作,只是為了讓他開心,可這行為,真是看不下去。
“你行了,我是去大禮堂走一下流程的。”沈名言把自己的手錶伸到安示蕭面前,6點了,好傢伙,這麼晚了。
“啊?哈哈,這麼說你沒生氣?好小子,被遷予忽悠了。來都來了,我陪你一塊去吧,順便弄個好位置,目睹我家言言的風采,走走走。”右手搭上沈名言的肩。
“隨你便。”雖然嘴巴這麼說,也由得安示蕭搭著,並排走,也許沈名言並沒有察覺自己之前滿盛陰鬱的臉此時正笑得燦爛明媚。
A大的大禮堂,名副其實的大,敞亮,足足能容納幾千人。沈名言一進禮堂就被擔任晚會女主持人的戴清夢劫走,劈里啪啦講了一大堆,沈名言就只總結出一句關於他的重點:校長講完話,他就上臺。
6點30分,大禮堂大門開啟,新生們陸陸續續進入找到一年級位置入座,二年級的學生則坐在二年級的位置上。
幫葉遷予和孫堯佔好了位置,看著後面一顆顆黑黑的大頭顱,安示蕭慶幸來得早。
第一排是學校領的位置,為了沈名言致詞方便,他的位置被安排坐在第二排靠邊的位置,雖然不能和他並坐,安示蕭也佔了個正在他後面的位置。對此,安示蕭在心裡暗爽,爺有的是招數,完全沒有覺得這是隻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兒,得意得很。
晚上七點,大禮堂所有燈光大開,三年級的學生會長上臺依次介紹坐在第一排的學校領導,在簡單的幾句後,便正式舉行宣誓和戴校徽儀式。A大的傳統,二年級為一年級戴校徽,所以,二年級學生坐在大禮堂左側。
宣誓無非永遠就那麼幾句:我,某某某,榮幸加入A大,成為其中一份子,堅決維護學校榮譽等等,就像曾經加入少年隊是一個意思,有點幼稚,但領導卻覺得有意義。學生會長在臺上領讀一句,下面的人複述一句,一板一眼,看起來也確實有那麼點莊重的意味。
在學生會長一聲令下:下面,我們有請二年級的前輩為我們的新成員戴校徽。
二年級的學生便拿著事先準備好的校徽,離開座位,往右側一年級的座位一排一排對應走去,戴好,又依次回到座位站好,等到學生會長的指令:請大家入座。才集體坐下。
隨後,校長便被請上臺,校長沒什麼看頭,長得和群眾差不多,腦圓腿粗肚子大,西裝革履,身高達標。大人物講話,永遠都那麼官方:同學們好好學習,將來報效祖國云云。一層不變,年年皆如此,只是形式年年都得走,這就是所謂的傳統之一。
在校長粗啞的噪音讀出:“下面,有請今年的新生代表沈名言同學上臺致詞,大家掌聲歡迎。”伴隨而來的便是如潮的掌聲,校長走下臺。
在學生們的掌聲與細微交頭接耳中,沈名言從容淡定走上臺,站在致詞臺前,輕輕鞠了一躬。為了營造學生們專心聽的氛圍,禮堂所有的燈光都被關閉,只留一束光打在致詞臺上,而站在臺前的沈名言自然就成為全場唯一的焦點。
安示蕭坐在臺下,看得有些痴,那個是他的言言,那個從出生就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小竹馬嗎?
標準的學生短髮,小巧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白皙的面板,動聽的嗓音,不像一般男生的粗曠,沈名言長得很是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