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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話:做好助理該做的事。

季一然偶爾的求歡,他也用還有事沒做完逃脫掉。他不明白,季一然已經在和沈名言交往,為什麼還要來找他,就算是因為慾望,可沈名言已經是他的愛人,他就不應該再和別人糾纏不清,而葉遷予覺得自己更不能做對不起沈名言的事,再和季一然牽扯下去,那是對沈名言的背叛,也是對自己的侮辱。

他一點一點試著逃避季一然。

其實很難,但是,他正在學習,不是嗎?

只是在他還沒有真正學會的時候,到澳大利亞的一個多月後他就因為急性闌尾炎住進了醫院。病痛來得毫無徵兆,又快又急,當時他正在替拍攝間隙休息的季一然拿水,一陣腹部絞痛來襲,忍了又忍,剛剛將水遞給季一然,他就痛得直接暈了過去。

他不知道他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醒過來的時候,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護士告訴他,才知道自己動了闌尾手術。

葉遷予因為父母的死,對醫院和血,還有白色的東西都有很深的恐懼感,季一然為他辦理的VIP病房,每當夜晚來臨,葉遷予就將自己的腦袋用被單捂住,他害怕,他告訴自己要剋制,可是瑟瑟發抖的身體,根本沒辦法控制。

那段時間,只有他一個人在醫院裡渡過,季一然的拍攝行程很緊他知道,但也還是在醒來的第二天看過他一次,正是那一次,他向季一然提出,要辭職的事。他以為季一然會大罵他一通,說他不負責任,結果,季一然只是輕輕點點頭告訴他可以。還體貼地替他請了一個專門看護,便離開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當了季一然這麼多年的助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要辭職,季一然卻連一句挽留也沒有。

也是,季一然那麼討厭自己,當初會讓他當助理,也只不過是不想欠他而已。是他死皮賴臉在季一然身邊一呆就是這麼多年。

在醫院休養了差不多半個月,他早於季一然半個月提前回到A市。

早就想好,這一次要徹底放棄季一然,徹底讓那個人抽離自己的生活。

葉遷予回到A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到別的縣城C縣,找了新住處,搬了家。臨走之前,他在沈家門口躊躇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踏進那扇大門,而是寫了一封長長的信投進了沈家門口的郵箱裡,告訴沈家自己要外出學習,歸期未定。

對於真誠對待自己的長輩,他卻說了謊,他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大方,他是嫉妒沈名言的,他不敢面對沈名言,季一然和他暗地裡的關係,讓他覺得自己在沈名言面前就是一個徹底的罪人,因為他強佔了沈名言的位置。

他給孫堯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離開一些日子,孫堯有點急,問他為什麼,他說了同樣的謊話,也許孫堯並不相信,可他也管不了太多,抽掉手機卡隨手機卡扔進了湖裡,有些東西,只有斷得徹底,才能忘得乾淨。

C縣的夜晚和A市並沒有不同,同一片藍天,同一塊土地,同樣不太新鮮的空氣,只是沒有熟識的人,沒有熟悉的店鋪,連街景也變得不同,周圍變得全然陌生了。一個人走在路上,安靜的夜半,總是讓人習慣緬懷感傷。城市裡的燈火,那麼美麗,那麼亮堂,可是,卻沒有一盞是為了他而亮起,沒有人在他推開家門的時候,溫柔愉悅地對他說:歡迎回來!葉遷予看看自己的手心,有人說,斷掌的人不適合幸福。原來,這句話是真的。

路過街邊的長椅,葉遷予停下了腳步。

那個孤獨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女人,腳邊放著一個行李箱,無聲地流著眼淚。

葉遷予走過去,在身邊坐下,輕輕地說:“我用我的故事交換你一個故事怎麼樣?當然你如果不想告訴我也沒關係,聽我說就好了,我只是想找一個人好好說說話。”

也不管年輕女人防備無措的眼神,葉遷予自顧自的說起來。說著自己小時候有個幸福的家,說著自己怎麼變成了孤兒,說著自己遇上怎麼樣的收養人,說著對他怎麼好的沈家和安家,說著怎麼苦苦愛著一個男人卻在最後無可奈何地悲慘放棄,狼狽地逃開生活二十幾年的城市。

年輕女子從起初默默地聽著,到最後不停地抽泣。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懷孕三個月了,可是那個人卻不愛我了。”年輕女子停止哭泣,淡淡地開口,只是嘴角融不去的苦澀笑容洩露著她的傷痛。

“我跟你一樣,離開了他,離開了那座城市,來到這裡,無依無靠。”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本就寂靜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