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是朋友,只是在一個寢室住了三年的陌生人。可是,能怎麼辦,他愛季一然啊,他也想保護自己愛的人。
“葉遷予,你躲開,我的事不用你管。”
季一然伸手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葉遷予,一如往常的冷漠,可葉遷予卻感覺到了季一然話語裡的激動與顫抖,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季一然這麼激動,眼前這個人和季一然又是怎樣的關係?
“我,我是他助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什麼事衝我來。”葉遷予不顧季一然的眼神威脅,挺著身板站直在暴風雨裡。
中年男人一聽,挑了挑眉。
“哦?助理啊。呵,行,一然,今天看在你助理的面子上,這個話題暫時告一段落,我給你時間考慮,是要回來,還是要繼續當你的明星,我希望可以聽到滿意的回答。那麼下次再見了,助理先生。”同樣被暴風雨洗刷著,可陌生男人卻顯得那麼鎮定自在,轉身離開時,背影都那麼挺拔,留下兩個被淋得渾身狼狽的人。
“一然,你沒事吧,啊?他沒對你怎麼樣吧?”轉過身,上下檢查一下季一然,生怕他受到一點傷害。
季一然沒理會他,有些頹喪地摸了摸身後墓碑上母親的照片,緊緊握著拳頭,表情猙獰,突然放聲吼道:“季銳,我死也不會跟你回去,我說過,我跟你不要再有任何關係,是你欠媽媽的,這一輩子我們都不會原諒你,有本事你讓我在這世上任何一個角落都混不下去。”
風聲雨聲雷聲將這憤怒的話語掩過,只有站在一邊的葉遷予聽得清清楚楚,記在了心裡。
葉遷予是第一次見到那麼接近脆弱的季一然,第一次覺得站在他面前的人才是真實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他的心也跟著一起疼著,話語間,他可以聽得出來,也許這個中年男人就是季一然的父親,也可以猜想,這個叫季銳的男人到底做過什麼對不起季一然和他母親的事,才會讓季一然如此情緒激動。
葉遷予跪在季一然身邊,小心地將跪在墓前的人擁住,想給予一些溫暖的慰藉。雨水順著兩人的面頰流下,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情讓人無可奈何,這世上總有一些讓人猜不透的原由,或許這就是人生帶給人類的考驗。
第二天,季一然第一次將葉遷予約了出來。
“明天開始,你來做我助理。”
“什麼?”葉遷予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難得不緊張得直視季一然的眼睛,發現那眼神裡只有認真。
“明天開始上班吧。”說完,季一然站起身離開。
葉遷予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當季一然的助理嗎?那是不是表示以後他就可以每天都可以見到季一然了?以後的每一天,他都可以陪在季一然身邊了,是這樣嗎?興奮從底蔓延開來,衝上整個大腦神經。
季一然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下,連頭也沒回地說:“這算還了昨天你的一個人情。還有我不希望你誤會什麼,做好你該做的就行了。”
說完,大步離去。
還沒笑著咧開的嘴,在聽到季一然的話後,瞬間僵住。
果然,他還是不行嗎?以為終於有了新的進展的時候,現實又將他打回原形。也對,他怎麼可以去妄想那麼多,當上助理不是很好嗎,至少比現在好,至少可以天天見到了,不是嗎,他該知足了!
而葉遷予也沒想到這助理工作,一做就是好幾年。從季一然正式發唱片算下來,已經過了整整三年的時間。而他和季一然的關係也從一開始的陌生,變成了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
在兩年半前的某個夜晚,他正式成為季一然的暖床人,可季一然對卻越來越惡劣冷漠。所有的原由也是在那個晚上。
那天其實是個值得慶祝的大好日子,季一然的第一張唱片發行就破了五百萬張,公司特地為季一然開了一場慶功宴,季一然也是真的開心,喝了很多酒,以至於到最後由葉遷予扶著才能回到公寓。
葉遷予只有1。73米的身高攙扶著比自己整整高十幾公分的季一然,費了好大勁才將人扶上樓,掀開被子將人放好躺平,用熱毛巾擦乾淨他的臉和手,為了讓季一然睡得舒服,葉遷予還替他換了睡衣,如果季一然是清醒著的,一定會發現在幫他換睡衣的葉遷予臉比煮熟蝦子還紅。怕季一然醒來會渴,體貼地倒好一杯水放在旁邊,本來準備離開的,結果還是不放心季一然,又坐回了床邊。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葉遷予篇(四)
仔細瞧著季一然的睡臉,葉遷予的心裡酸酸的疼,這是他愛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