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漁也好,不是想多得到些肉吃嗎。”
“上山打獵,下河摸魚,都是個人的福分,神靈願給你多少福分,首先要看你的心是好是懷,如果心太狠,你就什麼也得不到。”
“那來的這種說法。”
“不信,你試一試,凡是上山求才的,只要有這種想法的就什麼也得不到,哪怕你勉強得到了,都不會有好結果。”
三人說著話收拾好了小木船的行頭,拉著小木船沿河流往上*駛。朱寶兒拉縴走在河灘上,老朱把煙桿含在嘴裡站在船上撐船,煙霧在他的後面繚繞。張土班因為是書記,被照顧來扛火槍,他在亂石灘上行走並不見得輕鬆,跨越跳躍,緊趕慢趕才勉強跟得上朱寶兒拉船的腳步。
前面說過他們的目的是去探水,按照縣裡的目的,要在人跡罕見的安寧河開闢一條水路,用於運輸成昆鐵路開工建設的先頭部隊以及生活物資。
眼前的這段河流,是一條真正的原始河流,藍藍茵茵的河水,嘩嘩地流淌,消失在樹木掩映的盡頭。仰望兩岸高處,重巒疊嶂,那聳立的山峰,幾乎要向人傾倒過來。
此去有一處叫做手巴巖的地方,那裡河水湍急,兩岸更是懸崖峭壁,峭壁上樹木叢生、藤蘿密佈,其間有一群猴子,領頭的大青猴帶著那群眾多的猴子,仗勢欺人,搶劫財物。
朱修順他們帶上火槍不光是為了打麂子,更重要的是如果帶上火槍,那群猴子自然會躲的遠遠的。因為早在很早以前,那群猴子就和人們進行過不止一次的較量,他們領教過人類火槍的厲害。
經過一上午的行駛,三人覺得已經是前胸貼著後背,早晨吃的那幾碗乾飯早已沒有了感覺,他們在一處沙壩裡歇下來,拿出小飯鍋準備做飯。
他們在河邊做飯,同時也包括了打魚。習慣上在河邊煮飯吃是要有魚吃的,朱修順拿出飯鍋磊灶,張土班撿拾柴火,朱寶兒撒網打漁,各負其責。
張土班撿來了柴火,朱修順磊好了灶,兩人開始生火煮飯,兩個羊皮褂圍坐在飯鍋旁一邊煮飯一邊燒葉子菸。不大一會兒米飯就煮好了,朱修順把煙桿放在石頭上磕打菸灰,嘴裡嚷道:“寶兒,你是怎麼搞的,我們的飯都煮好了你還不拿東西回來。”
朱寶兒站在河水裡一邊拉網一邊回答:“你來嘛,我今天沒有得福分打不到魚。”
朱修順站起來把磕了菸灰的煙桿放入羊皮褂的兜裡,走到水邊朱寶兒跟前:“我還以為你童子娃兒福分好呢,整了半天一條都沒有?我來試一試。是不是張書記這個人心狠,隔了我們的福分噢。”
“我看就是,他又要想打一條麂子,還要想得二十斤魚,你說他心狠不狠。”
“去,去。不要讓人聽見了把他得罪了,怎麼是好。你去和他在一起,看我能不能弄幾條起來。”
朱修順撒了幾網,依然沒有打著魚,連蝦都沒有得到一個,他又換了一個地方撒網,還是沒有打著魚,灰心喪氣地回到煮飯的地方對著張書記說:“今天是你運氣不好,隔了我們的福分,吃不著魚了,就只能鼓著眼睛吃一頓白米飯了。”
“你怎麼會怪到我的頭上來,分明是河裡沒有魚嘛,就鼓著眼睛吃一頓吧,有白米飯吃還不好嗎,吃,吃了好趕路。”
三個人各自拿了碗筷,開始吃飯。突然“啪”地一聲,從水裡蹦出一道白光,直接彈到岸上來,“啪”地一聲砸在石頭上,三人定眼一看是一條大魚,朱寶兒眼疾手快放下手中碗筷,一個箭步穿過去雙手摁住那條大魚,笑得嘴都合不攏。
三人都笑了,急忙從新添柴加水把魚煮了一鍋,美美地吃了一頓。吃了飯,三人拉著木船繼續前行,來到那個猴子出沒的手巴巖。
手巴巖的猴子之所以能仗勢欺人,首先是這裡的地理條件特殊,沿岸幾十裡沒有人煙居住,猴子成了這裡的霸主,其次是因為這些猴子會動腦筋,它們會理解人的意思,它們為了得到人的東西,但又不能和人面對面的幹,它們就看準船上的人都各就各位,用力拉船,兩手不能鬆懈時,突然從樹上飛到船裡抓住東西就跑。這些畜牲還真是可惡,它們什麼都要,吃的用的,連放到船上的羊皮褂都會被它們拿走。
手巴巖因型狀而得名,光滑的巖壁像人的巴掌,樹立在河岸邊,上方是幾道小山樑子從山峰上直插下來,歸集在那裡,正好像人伸直的幾個指頭,巖壁中間凹下去,四周稍微高一點,像人的手心。恰在凹下的“手心”裡有一個很大的巖洞,所有的猴子都居住在那巖洞裡,人及其他動物無法接近,猴子把偷來的東西都放到巖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