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電燈開關,不用摸了。”對方似乎轉過身回到了床邊,隨著他的動作,黑暗中泛起一陣金屬互撞的清脆聲,“從你的位置筆直走,然後把窗簾拉開。”
昌飛按著指示前進,本以為會撞上傢俱的稜稜角角,但倒出乎意料的平安。估摸著走的差不多了,伸手到處試試,探到窗簾後一把扯開,厚實沉重的窗簾密密的交疊到一邊,下午二點的陽光安靜的傾瀉進來。
昌輝想問問來龍去脈,但剛一轉身,就被驚呆了。
房間裡的陳設很簡單,但正因為過分的簡單,所以一眼看見的就是房中央大床上的東西——一根有相當長度的鏈條,如蟒蛇般蜿蜒著重重盤據,一頭嵌死進床頭的牆壁裡,至於另一頭——目光沿著鏈條遊走,最後落在範允承的右手腕上。
“老天,這到底是。。。。。。”昌飛走到床邊,不可置信的拎起一段鏈條,放在手裡掂掂分量,詢問性質的去看範允承。但這一看,又是一驚:一脖子深青濃紫的吻痕,驚詫的沿著往下看,透過隨意敞開的衣襟,不難窺見胸膛上更為囂張的痕跡和牙印,一個覆著一個,互相交錯容疊,一路蔓延進腰際。
“你和楊劭。。。。。。?”老天,這怎麼可能?昌飛一時驚訝的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
“沒什麼,一點小爭執而已。”
不鹹不淡的拋過一句,在眼睛適應了光亮以後,範允承走到床頭,半俯下身,仔細看了看鎖鏈鑲嵌的一頭。不出他的意料,果然嵌的夠絕。問昌輝借了槍,儘量緊貼著腕上的扣環打斷鏈條,然後將這根囚禁了他一個星期的東西隨手甩回床上。
昌輝則對鏈子產生了興趣,拿在手中稍一丈量,眼裡添了幾分興趣,怪不得範允承剛才不走到門口,也無法去拉窗簾,這根鏈條的長度計算可夠精準的。
正左右翻看著,冷不防一隻電話被拋到他面前。反射條件的伸手接住,疑惑的看看範允承,“幹什麼?”
“打電話預定機票,”範允承轉身走出房間,“如果不想被整,就動作快點。”
昌輝這才反應過來,雖然範允承沒事,阿永那邊他是可以交代了,但是他幹了什麼?他居然把楊劭囚禁著的人給放了,那個魔頭囚禁著的人哎!
捧著個電話,昌輝哭笑不得。
楊劭回來的時候,透過車窗玻璃,遠遠的便看見那個本該除了房間,哪也去不了的人,正好整以暇的靠在門廊柱上。
下車,一步步踏過臺階,走到那人身邊。b
()
泛著涼意的秋風一陣陣盤旋而過,吹動衣領,翻飛衣袂的同時,也颳起一地未及清掃的枯葉,如同一本被拆散的破舊古書,飛散的滿天滿眼。
“沒想到你還會等我回來。”
“不問是誰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