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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哪個扮演馬前卒的角色。”

鮑曼於當天,4月2日,寫信給妻子,描述了柏林最近一次遭空襲的情況,以及籠罩柏林全城的絕望的情緒。他警告她,在維也納也要作最壞打算;如俄國人佔領了那個堡壘,她就該逃離上薩爾茨堡。數日後,紅軍像流水似地開進了維也納;身懷偷來的通行證,臂戴偽造的“人民衝鋒隊”袖章的抵抗力量戰士,公開在街道上游弋,見到穿德軍制服者便開槍射擊。至傍晚,人們瘋狂地逃離維也納。逃難者越來越多;消防隊員、防空糾察隊員甚至連警察也加入了混亂的逃難行列。

(5)儘管前線處處崩潰,希特勒仍竭力向人們灌輸最後一分鐘會出現奇蹟的希望。他指出,他的敵人在雅爾塔為“勇敢的新歐洲”奠下的基礎已經出現裂縫。這不是主觀臆測。在草擬這個計劃時“三巨頭”是比較和諧的,但在執行時,他們已捲入紛爭。為了建立波蘭新政府,他們的代表在莫斯科舉行會議,已陷入僵局。一方面,莫洛托夫宣佈,盧布林政府真正代表了波蘭人民;另一方面,阿弗列爾·哈里曼和英國大使則爭辯說,必須建立一個更有代表性的政府,以便把逃亡的波蘭人也包括進去。

這個衝突不外乎是更深刻的分裂的前奏罷了。數月來,卡爾·沃爾夫將軍——原希姆萊的私人副官,現任黨衛軍駐義大利首腦——就一直透過美國戰略情報處瑞士代表艾倫·杜勒斯的一名代理人,與美國人進行談判。元首曾含混地答應讓他去探討此事,但是,沃爾夫卻自作主張,建議讓駐義大利的德軍投降。接著,他便在瑞士的阿斯科納秘密地會見了兩名盟國的將軍,討論如何瞞著希特勒去將此事辦完。

從一開始,盟國便把“日出戰役”通知了斯大林;從一開始,他便強烈要求派一名代表積極參加談判。盟國據理解釋說,在這種情況下,沃爾夫是永遠不會前來談判的,但這卻增加了斯大林的疑心。當他得悉在阿斯科納會晤的訊息時,他作出了強烈的反應。他指責盟國“瞞著在對德戰爭中首當其衝的蘇聯”與德國私通,並將此事稱為“不是一個誤解,而是更糟的什麼”3月底,斯大林指責說,由於阿斯科納會晤之故,德國人覺得將3個師從義大利調至東線也無妨。他進一步抱怨說,在雅爾塔達成的從東西南三方同時進攻希特勒的協議,盟國在義大利就未遵守。對此,羅斯福作了解釋,但結果卻惹出斯大林一封忿忿不平的電報,公開指責盟國玩弄欺騙的把戲。這便激怒了羅斯福總統。4月5日,他向斯大林發出了一封最咄咄逼人、最憤怒的電報:“坦率地說,對您之情報提供人,不管他們是誰,本人均不能不覺得憤恨,因為他們如此惡毒地曲解了我本人和我忠實的部下的行為。”

斯大林匆匆覆電說,他對羅斯福的正直和可靠從未懷疑過。但這是強硬的道歉;他補充說,阿斯科納會議本應有蘇聯人參加的。他將自己的看法說成是“唯一正確的觀點”盟國營壘中不和的詳情,希特勒是不清楚的,只知道有這回事,且是他預見到的。它又抱著會奇蹟出現的一線希望。當戈培爾將卡利勒對“七年戰爭”的年月的描寫讀給他聽時,他聽得津津有味:在普魯士,由於眼看著要失敗,腓特烈大帝悶悶不樂。他宣佈,若在2月15日前改變不了戰局,他就服毒自殺。“勇敢的國王呀”卡利勒寫道,“再待呆一會兒吧,你受苦受難的日子即將過去。你的好運的太陽已經站在雲彩的後頭,很快就會升起,照臨在你的身上。”

2月12日,沙皇之妻去世。形勢急轉直下,發生了令人不能置信的變化。

“聽了這動人的故事後”戈培爾後來對施維林·馮·克羅西格說,“元首眼中出現了淚花。”

它也勾起了他對自己的星宿的興趣,派人把希姆萊的研究部門裡那兩名占星學家找來。兩人都預言,1941年前是勝利,然後是一系列失敗,高峰是大災難——時間是1945年4月中上旬。但是到4月下半月,將會出現暫時的勝利,接著是個間歇,8月取得和平。德國在1948年前將忍受困苦,1948年後將東山再起。

生性多疑的戈培爾是不會反對抓稻草的。這個歷史先例給了他深刻的印象,所以,在4月12日到奧得河附近的布賽將軍的司令部視察時,他又講了這個故事。有個軍官刻薄地問:“嗯,這次沙皇之妻什麼時候死?”

“我不知道,但命運掌握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戈培爾答道。說完,他便趁慢慢黑下來的天色返回柏林去了。

在大西洋彼岸,在佐治亞的溫泉,富蘭克林·羅斯福在喃喃地說:“我頭痛得。”

說完他便失去了知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