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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他與他的繼子(是個熾烈的起義者)還有施勃納·裡希特,正坐在後座上。雖然大霧瀰漫,他的車子仍以驚人的速度,從內城開出,駛過了大橋。魯登道夫將軍在啤酒館門口一出現,人們便高喊“萬歲!”

魯登道夫發現事情竟做得如此過火,驚愕得“目瞪口呆,極不高興”希特勒連忙從客廳出來與他握手。他們簡單地交談了幾句話後,魯登道夫皺著眉頭,答應去說服三政治巨頭。他們消失在側屋裡。

希特勒的單方面行動雖然令他憤怒,魯登道夫還是在他的兩個同僚身上使用了他的地位和人格的力量。“好啦,先生們”他對他們說,“與我們一起幹吧。把手伸出來。”

首先響應的是將軍。洛索夫伸出手來,說:“好。”

接著,上校也把手伸給了魯登道夫。文官卡爾是最後一個屈服的。但一等大家回到講臺上時,第一個講話的就是他。他筆挺地站著,臉部毫無表情。他宣佈,他將以攝政王的身份為巴伐利亞王朝效勞。據一在場的警察說,打斷這一清醒的講話的掌聲是“狂熱的”希特勒見聽眾如此熱烈,心中大喜。他充滿感情地說:“5年前,我是陸軍醫院的一名失明病人。我曾向自己發誓:11月罪人不推翻,不在今天支離破碎的德國的廢墟上重新建立一個強大的、既自由又富麗堂皇的德國,我就決不罷休。看來,我正在實現這個誓言。”

接著,臉色蒼白而陰沉的魯登道夫認真地發表了簡短的講話。米勒教授所得的印象是,魯登道夫明白,“這是個有關生死或許是死多於生的問題”的人。完全控制了局勢後,希特勒便在一陣陣歡呼聲中與眾人一一握手告別。由於激動,加上啤酒在作怪,聽眾禁不住高興起來。早些時候的譏笑甚至憤怒已被忘得一乾二淨。聽眾全場起立,高唱《德意志高於一切》許多人淚流滿面;有些人甚至感情大動,無法唱歌。但是,站在一名州警察旁邊的人轉過身去說:“唯一缺少的是一名神經病醫生!”

(4)在伊撒河彼岸的羅文布勞酒館,也出現了高昂的情緒。主廳裡,除兩支樂隊的演奏聲在迴響外,還擠滿了2000名“戰鬥同盟”的成員和衝鋒隊員。聽眾裡只有小部分才是臉上帶著傷疤的羅姆上尉的狂熱的追隨者,但羅姆卻是吸引人們的主要人物。他“號召人們復仇,並對賣國者和掠奪我們的人民的蟊賊進行報復……”

接著,從病榻上拖著身子起來的埃塞走上講臺。由於計劃有所改變,他並未打著旗子衝過通道,也並未立即宣佈革命。他正在等待希特勒政變成功的訊息。晚8時40分,即在他講話中間,貝格勃勞酒館打來一簡短的電話:“已安全執行!”

羅姆有意識地走上講臺,打繼了埃塞的講話。他喊道,卡爾政權已被廢黜,阿道夫·希特勒已宣佈了全國革命。國防軍士兵撕下了共和國的帽徽,跳上桌椅,大聲疾呼。衝鋒隊員們互相擁抱。樂隊高奏國歌。待喧齊聲沉寂後,羅姆大聲叫眾人朝貝格勃勞酒館進發。人們爭先恐後地列隊走出羅文布勞酒館,好像它已著火似的。士兵們呼喊著、歡呼著走上街道,朝伊撒河走去。迎面來了一輛摩托車,將隊伍攔住——原來,他帶來了希特勒的命令:羅姆帶隊伍前往慕尼黑大學,佔領設在施恩弗爾德大街的馮·洛索夫將軍的司令部。衝鋒隊則前往聖·安娜廣場,取出藏在寺院地下室裡的3000支步槍,並在吉辛佈設陣地。只有“奧貝蘭聯盟”的成員前往貝格勃勞酒館。

正當羅姆的隊伍,在其中一個樂隊的陪同下,走下布里恩納大街時,人們聚集起來,朝他們歡呼。靠近隊伍的前列,有個熾熱的青年民族主義者,驕傲地打著一面帝國的國旗。他之所以到那裡,是因為他忠於羅姆和斯特拉塞,而不是效忠希特勒。此人名叫海因裡希·希姆萊。興高采烈的觀眾們的熱情令人心醉;士兵們像征服者那樣繼續沿寬闊的路德維希大街前進,來到軍區大樓的大門前。羅姆令部隊停止前進,自己大步走進大門——他在裡邊工作了多年。哨兵們以開槍來威脅,但羅姆盛氣凌人,置他們於不理。徑自入內,走至二樓值班軍官室內。值班軍官宣稱,他只向暴力屈服,並下令開門放暴亂者進來。羅姆布好了崗哨,在各窗戶前架好了機槍,還在大樓周圍安上了鐵絲網。一切已差不多就緒,只差佔領電話總機。令人不能置信的是,他竟將電話總機交給值班軍官看管,而此人又沒有革命意識。

在啤酒館內,赫斯把“人民的敵人”扣押起來充當人質。他站在大廳的椅子上,將官員和軍官一一點名叫出來,包括尼林總理、警察局長曼特爾、以及皇太子盧伯萊希特的政治顧問在內。被點名的人乖乖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