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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情嗎?

“就算這些日子來他腦子裡裝滿了政治問題,總能找到一點時間輕鬆一下吧!去年怎樣呢?羅姆和義大利不也給他許多事做嗎?但他還有時間給我……

“恐怕後邊還有點兒別的什麼。

“不應我負責。當然不。

“也許是另外一個女人——但不是瓦爾庫莉姑娘,那不像是真的;不過,還有許多別的姑娘呀。

“還有什麼別的理由呢?找不到。”

幾小時後,她在日記中最後寫了哀憐的幾行:“親愛的上帝,真怕他今天不理我。要有人能幫助我就好了,一切都絕望得可怕。也許我的信到得不是時候。也許我壓根兒就不該寫。

“不管怎樣,與其要這樣捉摸不定,還不如立刻死了好。

“親愛的上帝,幫助我吧!讓我今天能與他說話吧!明天就太晚了。”

愛娃·勃勞恩有所不知的是,希特勒收到她的絕望信時,他正在接受手術。幾個月來,他一直喉嚨發痛。由於講演多,且又長得沒有盡頭,他的嗓子沙啞了,而且還發現喉頭長有東西。他舊日的恐懼又復活了。據施佩爾說,數月來,他老在談論菲特烈皇帝三世——死於喉癌。喉嚨痛不算,又兼胃痛——也許與青年時*?在維也納患的相類似。他一直在服新巴勒斯妥。很明顯,他是服藥過度,因為這藥含有粘合油。一次,他因此中了毒,驚慌不已,連忙把格拉威茨醫生叫來。他訴說頭痛、眩暈、耳鳴和重視。5月23日,即元首發表重要外交演說後兩天,柏林大學耳鼻喉科主任卡爾·馮·埃肯教授從元首的聲帶上切除了一塊一厘米大小的息肉。這是個小手術(是在總理府進行的)只用了小量嗎啡作鎮靜劑。即使如此,希特勒卻甜睡了14個小時。“我那時很擔心”埃肯後來透露說。手術後,埃肯教授勸他在數天內不要大聲說話,將來也不要衝動,“不要大聲喊叫……”

他承認,曾有人這樣對他說過,但一演講又全忘了(*引自1938年11月14日的《時代》該報曾報道說,希特勒曾請世界著名的耳鼻喉專家、維也納的海因裡希·馮·紐曼教授檢查他的喉頭。紐曼是個正統的猶太人,他於是遭拒)埃肯向他的病人保證,他切除的是一塊“簡單的息肉”就是說,是一塊良性生長物。但希特勒仍在犯愁,生怕像他母要那樣會長癌。他之所以未給愛娃回信或指示其副官打個電話安慰她幾句,大概是因為他思想集中在懷疑自己有病上的緣故。

在感到絕望和被拋其後,愛娃於5月29日凌晨吞下了20粒“瓦諾風”(安眠藥)是她妹妹伊爾塞發現她昏迷不醒的。伊爾塞在一名外科醫生手下當接待員,學了一點急救知識。在給姐姐急救後,連忙打電話給她的僱主馬丁·馬克思醫生——她信任他。愛娃的日記是在醫生給她治病時被伊爾塞發現的。她決心為姐姐的第二次自殺保守秘密,便把最緊要的幾頁撕了下來,以免連累馬克思醫生——他是猶太人。伊爾塞也怕父親會作出強烈反應,也怕元首會詢問他的情人的精神狀態是否穩定。所以,她說,姐姐的自殺,部分是演戲。畢竟,愛娃只吞服了藥性比佛羅拿要輕的安眠藥——她明白,姐妹們回家後,總有一個會向她道晚安的。

馬克思醫生熱心地把病因說成是疲勞過度,是吞服安眠藥過量的結果。希特勒接受了這種解釋(但伊爾塞·勃勞恩至今仍堅信,元首猜出了真情)不管是何種情形,這個“偶然事件”也達到了語言未能達到的目的。

那年夏天,她找到了自己的歸宿。1935年8月19日,她與妹妹格里特爾遷進了3間一套的公寓房。該公寓房座落在環境安靜的波根豪森住宅區,離元首在慕尼黑的寓所只有一箭之遙。房租是由他透過霍夫曼間接付的。他還買了傢俱,把房子佈置了一番。

希特勒平時很少在那裡。他若是來,也是在鄰居們入睡以後。即使如此,他與愛娃的約會也很難保密,因為秘密警察在大樓內外暗中保護。另外,由於喉嚨依舊在折磨他,他不得不大聲清嗓子。在愛娃遷進新居的前夕,他在貝希特斯加登找了個醫生,說喉嚨裡還有東西。他說,有人曾給他送來一束鮮花,接花時指甲裡進了刺,他是用牙去咬的。他怕咬刺時不慎將它吞了下去。醫生沒發現什麼,只用2.5%的硝鹽銀溶液給他洗喉。但希特勒又向馮·埃肯教授表示,他怕裡邊長癌。醫生只好將一系列的標本送給系裡的一名同事(埃肯教授稱他的病人為阿道夫·米勒)8月21日,結論下來了:“阿道夫·米勒”沒什麼可擔憂的,那塊息肉是良性的。

希特勒的不安輕些了——至少是在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