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樵表情大駭,閱魅與他這麼貼近,他居然沒有察覺!他不敢再多想,馬上回身再刺,卻還是撲了個空。
“少主,危險!”底下的人驚恐的大叫。
他正忙著尋找闋魅的身影,原本身前還空無一人,可是當司徒樵轉個身又回來時,人已經在那個地方對著他冷笑。
“你──”股寒意從司徒樵腳底直往上爬到頭頂。
闃魅只不過揚手一個彈指,他喉中一甜,登時嘔吐出大口的鮮血,身子整個向後仰倒,跌下圍牆──“少主!”青劍門的人立刻蜂擁而上,及時將他接個正著。
“大家別放過這大魔頭!”其中一名年紀較長的漢子大叫一聲,“快!流光炫影陣!”所有人在命令下迅速的移動腳步佈陣。
“殺!”在殺氣騰騰的劍陣中,一條條銀白劍 光斜飛向文風不動的闃魅。
他只是稍稍抬起雙手,掌心一收、一放,所有人彷彿被某種看不見的時器給掌中,登時瓦片亂飛、伴著一聲聲的慘叫和物體墜落的聲響,當飛揚的塵土歸於平靜,只剩滿地哀嚎的青劍門門徒。
“闃魅──”司徒樵咬牙切齒的怒視他,吃力的用劍撐起自己。“你想把人帶走,除非踩過我的屍體,唔──”他所受的內傷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重。
沈映竹關注的叫道:“司徒大哥──”
“你關心他?”闃魅的表情霎時變得陰冷,如幽魂般輕飄飄的從圍牆上飄落地面,“那麼,我就不能再讓他繼續活下去了。”
“不要!”她不假思索的奔離雙親的保護,擋在司徒樵和闃魅之間。“你要的是我,我跟你走就是了,不需要殺人。”
當沈映竹見識到闃魅不費吹灰之力就傷了司徒樵和其他人,心中便已有了覺悟,若她不從,可能所有的人都會被他殺,包括自己的爹孃,她寧可犧牲自己,也不能讓那種事發生。
“竹兒,你在說什麼?快回來娘這兒。”
“堂妹,別說傻話了,快點過來!”
闃魅綻出惡魔的笑容,緩緩的舉起右臂召喚她,“過來。”
“不可以!”司徒樵在連續吐了好幾口血之後,強撐著受創的身軀走向她,“映竹,你不能跟他去──啊!”情緒激動之餘,又從喉中噴出一口鮮血。
“司徒大哥!”沈映竹本能的伸手扶他坐下,顧不得有其他人在場,便要使用異能救他。“你振作一點,我──呀!”
“他暫時還死不了,不需要你來救。”闃魅不可能讓她有機會出手救情敵的,只見一團黑影在眨眼間籠罩住她,在她的驚呼聲中,人已被他擒在懷中。
“映竹!放開她!唔──”司徒樵在眾人的制止下,一心想搶回心上人,無奈傷勢太重,連運氣都沒辦法,何況是救人。
“竹兒!竹兒!”沉長舟夫妻不顧危險的衝過去,試圖想解救愛女。
“爹、娘,你們不要過來!”沈映竹嚇得失聲大叫,眼眶紅潤的向闃魅乞求,“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別傷了我爹孃。”
或許真是因為她的請求才讓闃魅手下留情,他圈在她腰上的手掌一緊,將她帶上屋頂,所有的人只能眼睜睜看著沈映竹被擄走。
“快把女兒還給我!竹兒──”連玉鳳大叫一聲,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便暈厥在丈夫懷中。
司徒樵懊惱的怪罪自己,居然連自己心愛的姑娘都救不了,他二十幾年所練的武功,根本傷不了闃魅一根寒毛,真是太沒用了。
不行!不能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他絕對要想辦法把她救回來。
★★★
沈映竹被握到一座彷若宮殿式的建築物前。
“這是什麼地方?”鼻端吸到的汙濁之氣讓她頭暈目眩,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整個人很不舒服。
闃魅的大掌仍停留在她的纖腰上,滿意的嗅著她身上的氣味,那淡雅清新的體味,就跟十年前一模一樣。
“這兒往後就是我們的家,而你,將是這裡的女主人。”等了十年,總算讓他等到了。
她按捺住身體的不適,窘迫的想和他保持距離。
“先放開我好嗎?我可以由自己走。”
他手掌的力道加重,將地牢牢的固定在身邊,“你休想再逃離我!”
“我沒有要逃,就算想逃也逃不了,不是嗎?”再怎麼說她也是個黃花閨女,怎麼可以和男人這般親近?“你弄痛我了。”
闃魅俯視著她一會兒,才把手掌移開她的腰,改扣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