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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基地的路程不遠，黎晰上了車，總覺得自己早已過氣兒這個事情很不真實，但莫名又分外的真實。

就比如……

眼前的保姆車，黎晰以前的保姆車可沒有這般窮酸，讓他稍微有些不適應。

“對了小秋。”

黎晰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問：“我這次裸替的工作……片酬多少？”

“片酬啊。”秋實似乎沒想到黎晰會問這個問題，回想了一下說：“好像是五萬塊錢吧。”

“5……”黎晰被保姆車顛簸的，差點咬了自己舌頭。

五萬塊錢！會不會太少了！九千萬減去五萬塊錢，還剩下……

一時間，黎晰腦袋劇痛，根本不想繼續做這道數學題。

秋實沒有看出黎晰的糾結，還在掰著手指頭細說：“介紹人要抽掉2萬塊錢，然後……”

“等等，”黎晰沒忍住，說：“一個破裸替，什麼介紹人？誰是介紹人？介紹人還要抽我錢？！”一抽就是2萬元！

黎晰也算是混過兩年圈子的人，雖然已然落伍了三年，但是他懂得這個圈子裡的規矩。

介紹人抽片酬是常見的事情，如果物件是個沒有名氣的小演員，對半劈還是心慈手軟的良心價，經常會見到六四分這樣不平等條約。但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能有什麼辦法呢？介紹人分完了錢，公司還要分，最後拿到手的片酬真的少之又少，還不如普通白領。

秋實還在數著：“黎哥剩下三萬元，然後這個裸替的工作還要跟組三個月。畢竟是男一的替身嘛，從頭到尾都要跟組的。”

黎晰：“……”

也就是說，平均下來，一個月1萬元。黎晰每天都要起早貪黑，跑來跑去，還要花費不少車油錢。

現在黎晰真的有點慶幸，裸替是不需要自己搞服裝的，只要光著膀子就好。萬一還要自帶服裝，那真的是血本無歸！

秋實說完，黎晰整個人都沉默了。

“黎哥？你臉色不好，不會真的和陸先生吵架了吧？”秋實小心翼翼的問。

黎晰不想提起陸簡，換了個話題說：“小秋，你說說，我是怎麼過氣的呢？我這樣的臉蛋天才，居然過氣了，真是不科學。”

不怪黎晰自負，他的長相的確非常出彩，又漂亮又精緻又不娘氣，而且還是純天然的，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就算是黑粉，也要感嘆一句老天爺的傑作。

“唉……”秋實嘆息說：“還不是因為黎哥你的家裡問題。還有……”

在黎晰失去記憶的這三年，黎晰家裡出了些事情。具體黎晰還不知道，但是陸簡手裡捏著一張九千萬的天價欠條，和他的母親、繼父有關係，說明肯定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家裡的事情，一向都讓黎晰不怎麼開心。

“還有……”

秋實支支吾吾有點不好意思說：“還有，三年前黎哥被打了腦袋之後，就……演技就差了那麼一點點，說是怎麼都找不到感覺。”

“還能更差？”黎晰忍不住問出口。

黎晰很討厭陸簡曾經說自己沒演技是個花瓶這件事情，但不得不說，黎晰也知道，自己演技很一般，沒什麼可圈可點。

更差……

看秋實的表情，絕對不是差了一點點。黎晰一時間頭暈目眩，已經想象不到自己失憶後到底是什麼可怕的演技水平。

沒眼看……

兩個人說著話，車子總算是開到了片場基地，秋實帶黎晰來到拍攝點。

“黎老師！”

黎晰還沒站穩，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聲音驚喜極了，而且語氣非常的客氣，像個小迷弟。

黎晰轉頭，果然看到一個很年輕的男孩，眼睛亮晶晶，滿臉崇拜的看著他。

男孩肯定不到二十歲，估摸著也就十七八的年紀，小跑著衝過來，一把握住了黎晰的手，興奮的說：“哇，黎老師真的是你啊，我總算是見到你了，我是你的粉絲！喜歡你好多年了！你能和我合影嗎？再給我籤個名可以嗎？”

黎晰不是沒見過熱情的粉絲，狂熱的私生飯都習以為常。不過沒成想自己過氣之後，還有苦苦等候的小迷弟。

黎晰打量了眼前小迷弟一番，居然長相還挺不錯的，而且小小年紀，就比黎晰高了半頭，氣質也是不錯。

“當然可以。”黎晰說。

“太好了太好了。”男孩高興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