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擔心百姓受苦,才會有這樣的幻覺吧?”撫琴不由抖了一下身子,她對秦牧歌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便趕快安慰了一句。
在自己的記憶裡,小姐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很多時候她都在沉思,有時彈彈琴,有時自己下下棋,出來必要的應酬,她很少出門,只在自己閨閣裡待著。
從夫人去世後,她的境遇就不好,那繼室秦夫人動輒謾罵,甚至還動手,只是這幾年小姐一日日長大,她才稍稍將態度改觀,但總想著將小姐的嫁妝全部搶奪,誘導,規勸小姐出家,甚至威脅、恐嚇,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好在小姐默默守著自己的心思,沒有上了那個女人的當!
主僕兩人一進村子,正好遇上軒轅澈帶著侍衛與御醫到處察看,此時,他和御醫及侍衛全身防護,還蒙著鼻口。
看見秦牧歌出現,軒轅澈立刻沉了臉甩給她一句:“你來做什麼?馬上回去!這裡豈是你一個婦人可以置喙的?!”
他嚴厲的口吻和如臨大敵的裝扮讓撫琴不由心生畏懼,往後縮了縮身子。
秦牧歌卻並不買賬,她柳眉一蹙,淡淡道:“我不妨礙大將軍執行公務吧?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妨礙。”
軒轅澈被秦牧歌堵得無話可說,只冷哼一聲緩緩道:“這裡可能有溫病,你若稍有不慎就會被隔離,後果的嚴重性你自己體會!”
說完,帶著人徑直轉身朝一個院落而去。
秦牧歌知道軒轅澈一定會去現場,也不多說,遠遠隨著對方進去旁觀。
這個院落是一戶普通人家,患者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現在已經被放在耳房,他的妻子悲悲切切在院子裡抹眼淚,看見軒轅澈等進來,滿臉恐懼又悲切,撲通跪倒在地不住磕頭道:“求大人不要埋葬夫君,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軒轅澈沒有說話,只對御醫道:“去看看情況。”
兩個御醫進屋,片刻之後便出來回道:“大將軍,估計已經到了中期,必須要採取措施了!”
那婦人以及身邊的年輕男子更加悲傷,嗚咽著繼續磕頭求情。
“將這戶人家隔離,病患處理掉!”軒轅澈果斷髮出了命令。
秦牧歌走到那病患呆的耳房跟前,從窗戶看進去,之見那病患衣衫襤褸,似乎在哆嗦,憔悴的臉上滿是汗珠,樣子極是痛苦。
不知怎地,她的腦海忽然飄出一串串字元,都是草藥的名稱,一個一個整整齊齊排列,形成一個藥方的樣子!
這是什麼藥方?自己的腦海裡怎麼會蹦出這些東西?!看到這個病患的樣子,自己就情不自禁給出了這個藥方,怎麼回事?!
她正詫異間,那邊已經撕心裂肺的哭開了,有士兵已經進屋準備將病患裝進麻袋!
那病患滿眼絕望,但是無力迴天!
病患的絕望,親屬的哭喊,在秦牧歌腦海急速盤旋!
“等等!病人還沒有死就有醫活的希望!”秦牧歌轉身跑到軒轅澈跟前義憤填膺地指著屋裡吼道,“你如此草菅人命太武斷了!”
軒轅澈滿眼鄙視,等著秦牧歌一眼,吐出一句話:“馬上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