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牧歌先去皇宮照料那些草藥,估摸下了早朝,便去等軒轅澈,執事公公說對方去了御書房,於是秦牧歌又匆匆趕到御書房。
因為她在御書房行走,所以侍衛與太監都沒有阻止她,不過告訴她殿下在和大將軍談事情,秦牧歌表示知道,誰知,她剛到廊下,御書房的門便開了,慕容暄和軒轅澈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秦司書是來做事的麼?”慕容暄看見秦牧歌,好看的黑眸不由亮了一下,嘴角也輕輕揚起來。
軒轅澈冷著臉依然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氣質清冷,讓人不由退避三舍。
秦牧歌忙深深福身道:“回殿下,奴婢剛剛去照料了一下那些草藥,三日後擇時澆灌牡丹。聽說大將軍在御書房,便過來等候他回府。”
“等候?”慕容暄明顯一頓,眸光掃向軒轅澈。
“拿她的嫁妝。”軒轅澈馬上撇清。
慕容暄恍然點頭,又接過秦牧歌的話道:“你是從哪裡得來這樣奇怪的方子?真的可以讓牡丹重開麼?”
“是之前偶爾看到,並沒有試過。”秦牧歌很含糊的解釋了一下。
本來自己說等他不過是一個客氣,若是直接說取嫁妝空彼此在殿下面前尷尬,誰知他如此直白,看來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有一絲關聯,不過自己何曾想和他有半絲關聯?
“既然你們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去看望父皇。”慕容暄和藹至極,淡淡一笑。
三人當下就此分開,秦牧歌和軒轅澈回大將軍府。
兩人一人坐轎,一人騎馬,一前一後回了將軍府。
撫琴和迎春帶著幾個人已經在等候,隨秦牧歌進了府。
雖然之前在這裡生活過,但秦牧歌卻沒有什麼記憶,迎面一個牡丹與蝙蝠合成的照壁,右轉,踏上臺階進了垂花門,由撫琴等引導沿著遊廊,進側門,經過一個長長的小巷,便到了另一個院落,院落倒也整齊乾淨。
大大小小的箱籠已經擺在院中。
秦牧歌命撫琴等開始將箱籠搬出將軍府,而自己出於客氣與禮貌,到之前的院落去見軒轅澈,因為只有一個管事姑姑在場,並沒有其他主人級別的人,所以有必要和他見個面,做個交接。
她一跨進院落,軒轅澈正挑簾出來,立在廊下望過來。
晨光照在他身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暈,俊美難言的容顏沒有一絲表情,冷漠倨傲,居高臨下。
秦牧歌忍住對方的不屑,走到近前,不等對方說話,微微仰面緩緩道:“今日我來拿走我的東西,從此我們就算兩清,我知道你對我的痛恨不是一兩點,但我要說的是,這其中你也有過,比如你和那陳小姐的關係我並不知情,若是你們早些表現出來,我也絕不會奪人所愛!天下之大,優秀男子無數,我也不會一棵樹上吊死!還有,原本憑藉你天下聞名的智慧可以將我這件事情清楚查明,但是你沒有,你只一門心思將我趕出去,完全不顧及一個女子的名譽,也不顧及你的聲譽,以至我的處境艱難如斯!這個打擊等於讓我死去一次,從這一點上講,我也算是付出沉重的代價,所以,我並不覺得欠你什麼,你也不要再覺得我欠你什麼--好了,大將軍保重!”
說完,秦牧歌福福身,轉身邁著沉穩的步子往出走。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獲得原諒麼?”軒轅澈眼眸如同大海般深邃,看不到盡頭,好看的唇角輕抿,一字一句吐出這句話。
秦牧歌一頓,隨即回頭一笑:“隨便,大將軍,若你不甘心,或者心懷怨恨想要報復,就放馬過來,我秦牧歌隨時奉陪!”
那絕美的微笑絲毫不懼怕軒轅澈眼底的寒光,然後又轉身挺直腰板嫋嫋婷婷走出軒轅澈的視線。
軒轅澈不由攥緊了手心,這個女人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實在可惡!一句不知情就輕描淡寫撇開了一切關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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