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眼底露出一抹冷色,他看著秦牧歌有些勉強地坐在馬背上,手心攥了攥,然後不動聲色上了馬。
冷清風儘管不高興,但還是給了慕容輕寒這個面子,很不情願上了馬。
慕容輕寒也跟著上馬,彬彬有禮地坐在了秦牧歌前面,然後微微側著臉溫柔地說道:“坐好了,秦小姐……”
秦牧歌一隻手輕輕抓住了對方的衣衫,客氣地回道:“是,王爺。”
她忽然有一種預感,對方很可能會問自己有關趙曉婉和軒轅澈的話題,不然怎麼會如此急迫要和自己共乘一匹馬?
不管對方問什麼,怎麼問,自己的回答一定是滴水不漏!
她暗暗準備好接招了。
慕容輕寒夾了夾馬肚子,開始策馬而行,冷清風和軒轅澈都跟在後面不緊不慢,不遠不近,彷彿兩塊牛皮糖。
他快,兩人也快,他慢,那兩人也慢。
最後,慕容輕寒不得不動用王爺的身份對那兩個人道:“你們兩人必須離我一百米。”
然後,他才感覺可以和秦牧歌自由說話了。
“秦小姐是不是很喜歡撒謊呢?……”慕容輕寒冷不防冒出一句,語氣帶著一絲戲謔,完全出於秦牧歌的意料。
所以秦牧歌一愣,忙替自己辯解道:“王爺為何要這樣說?我哪裡撒謊了?”
“你曾經對朵兒說你沒有紋身,但是你肩上的花朵怎麼解釋?”慕容輕寒的玉顏淺笑著,轉過頭撇了秦牧歌一眼,盡是淡淡的喜悅。
秦牧歌不由抬頭看了看這個青陽王,樣子不到三十歲,清雅美麗,筆墨難繪,此時笑意盈盈也不知道他的喜悅來自何處。
“王爺讓公主打聽的?……”秦牧歌沒有回答慕容輕寒的話,而是反問一句。
慕容輕寒沒有否認,只將目光移到別處,淡淡道:“你可知我為何這樣做?……”
“不知,我也很好奇。”秦牧歌看出對方似乎陷入了思考,便安心等著對方的下文。
忽然,慕容輕寒停了下來,再次回頭過來,目不轉睛地望著秦牧歌,一字一句帶著傷感道:“若兒,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你怎麼不認識我呢?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故意不認識我?……”
秦牧歌一頭霧水,忙擺手道:“我是真的不認識你,王爺,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面!”
這慕容輕寒是魔症了嗎?怎麼大白天說瞎話?!
“這其中一定出了什麼差錯,”慕容輕寒努力讓自己恢復正常,像講故事一般給秦牧歌講道:“我的王妃叫冷清若,一年前不幸離世,當時我請了最好的道長為她祈福一百天,最後測得她重生在京城,三月初三的生辰,身上一定會有花朵紋身,還有就是極其相似的相貌,你分毫不錯……”
秦牧歌的腦海裡又閃現出之前有過的關於慕容輕寒的畫面,一種奇怪的感覺忽然就生了起來--儘管對方說的非常奇怪,但是自己腦海裡又他的影子卻是真的,但是卻不知道和他是什麼關係。
“王爺,這是太玄了吧?不過這天下相似之人也是有的,民女根本沒有到過高域,從小不過在京城中長大,也沒有出過意外,何談重生?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不管是什麼,秦牧歌並不想和慕容輕寒有什麼交集,所以立刻否定對方的話。
慕容輕寒看秦牧歌的眼眸清澈,疑惑地低低道:“一定哪裡出了問題,不然,那道士說重生是有記憶的,投胎在會抹去記憶,你是重生,應該記得我,即使你在生我的氣,也會記得我……”
“王爺不要探究這些了,我不是您的王妃,我叫秦牧歌。”秦牧歌很肯定地在對方身後提醒道,“請王爺節哀順變……”
慕容輕寒暗自苦笑了一下。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秦牧歌就是若兒,可是她完全沒有了對自己的記憶,也就是說,她對自己的愛已經都忘記了,和自己完全成了陌生人!
“你記不起我,沒有關係,我們慢慢來--我們重新慢慢來,這回本王有的是時間來陪你,一輩子我們都在一起吧……”
說完,慕容輕寒打馬一鞭。
馬兒吃痛,立刻加快了速度。
秦牧歌心裡立刻否定了對方的提議。這樣多情公子不是自己的菜!憑他有多美多富有,都和自己不搭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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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風和軒轅澈被慕容輕寒逼著和對方保持一百多米的距離,所以只遠遠看到他們有互動,卻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可知道,姐姐很可能是青陽王的王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