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我喝多了麼?真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軒轅澈若無其事地看了秦牧歌一眼,淡淡道:“昨兒個秦司書真是……剽悍呢……”
秦牧歌的臉更紅了,不由低聲解釋道:“這不是……喝多了麼……我真是不記得了……”
恰好這時冷清風出現了,他看見秦牧歌立刻笑著跑過來拉住秦牧歌的胳膊道:“姐姐,你昨晚將大將軍當馬騎了?感覺如何?……”
啊?!秦牧歌又是一驚,很自然地看向軒轅澈,似乎在求證,自己果然出格到這樣的地步麼?
“何止這些呢?你還強迫我喝酒……”軒轅澈不緊不慢的補了一刀,然後看著秦牧歌內疚、羞愧、尷尬,各種表情齊備。
秦牧歌手心攥著錦帕,滿臉通紅,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竟然將軒轅澈當馬騎,還強迫他喝酒?昨晚那個真是自己麼?!
“那個,我……真的很抱歉……我……”一向伶牙俐齒的秦牧歌現在理屈詞窮,手足無措--自己的形象這回是真的徹底毀了,可見喝酒誤事是真的!
冷清風看著秦牧歌止不住笑起來,甚至笑得前仰後合。
慕容輕寒此時也進來了,看見秦牧歌小臉紅彤彤的,盡是尷尬,又看看軒轅澈雖然和平時一樣繃著個臉,但是眼底卻是促狹之色,他便知道三個人一定在回憶昨晚的事情,於是呵呵一笑,走過來繼續補刀:“哎呀,本王還從來沒有見過大將軍那副樣子,彷彿吃了蒼蠅一般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他想放下你來都難,你一個勁兒地喊著‘駕駕’,將他騎到你的院落,好威風……”
秦牧歌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又羞又氣,最後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她一哭,所有人都消停了,軒轅澈想要安慰一下,卻似乎有些放不下架子,便不自然地說了一句:“哭什麼?我也沒有怪你啊,你不喝醉了麼……”
“就是就是,姐姐莫哭,大將軍又沒有生氣,要是我也高興揹著你到處走呢……”冷清風忙拿錦帕給秦牧歌擦拭眼淚。
慕容輕寒看著秦牧歌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流淌,心裡莫名的生出難言的心疼,忍不住勸慰道:“快不要哭了,傷身子……我們再不說了……”
“我是沒有想到喝醉酒後,竟是那副德行,真是不能見人了……”秦牧歌委屈至極,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軒轅澈道,“我以後再不喝酒了……”
“你本就不能喝酒……”似乎意識到自己失口,冷清風呵呵一笑,轉了話題,“用膳吧,我很餓……”
四個人這才分別坐下用膳,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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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形勢一天天好轉,這場宮廷風雲隨著太后、皇后、幾位皇子的幽禁、關押落下了帷幕,和他們有關的外戚落馬不少,朝廷官員開始輸入新鮮的血液。
三殿下和軒轅澈格外忙碌起來,整頓軍務,選拔賢能,每天忙不過來。
不過,即使忙碌,三殿下的婚事依然排上了日程。大司馬這次明確立場堅定的維護慕容暄,讓慕容暄深受感動,作為回報,他稟告過皇上和皇叔,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皇室便開始準備為迎娶王芷若做準備。
秦牧歌還是做自己的老行當,在御書房安靜做事。每天和冷清風還有慕容輕寒一起進宮,他們去看望皇上,她則去御書房,等他們大御書房和熱敏性還有軒轅澈等見面討論事情,她則和冷清風在偏廳坐著聊天,甚至會去不遠處一個小花園遊逛。
這一日,秦牧歌和往常一樣,正在御書房整理從各地送到京城的摺子與奏報。忽然聽的外面有女子說話的聲音。
她抬眸順著窗戶望出去,看見慕容暄身邊的侍女小若帶著一個盛裝的美麗女子在幾個丫鬟的簇擁下踏上臺階,推門進來。
秦牧歌一頓,這個來人她不認識,但是從小若那謙恭的態度來看,知道這個女子不尋常,她忙上前彬彬有禮福身道:“此是御書房,外人不能隨便進來,真是抱歉……”
說完,她看向小若,用眼神提醒著。對方不會不知道,這裡是禁止人入內的,不管是誰,除非有皇上或監國的宣召才可以進來,因為這裡有不少摺子奏報等等國事機密。
“我是外人麼?”盛裝女子冷眼打量著秦牧歌,威嚴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