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紀燃本身就與季尋戈有著70%的相似度,所以手術起來並不十分複雜。又因為季母手中有著大把的鈔票,所以僅用了兩個多月的不斷手術和恢復期,曹沫就帶著換了張臉的紀燃以季尋戈的身份多次轉機後飛往英國。
而真正的的季尋戈,則被季母帶回英國後的第二天親手送進火化爐,骨灰砸的粉碎,混合進最高階的瓷粉和黏土,煅燒出了一隻三十厘米高的花盆。季母在花盆裡種了一株名為御衣黃的櫻花。因這種櫻花是重瓣櫻,只開花不結果,故也不需要種上兩株相互授粉。季母此舉實是意在讓尋戈到死都孤獨一人,作為她不願幫助自己的代價,使得她永遠孤獨。連長在她身上的花都是殘忍孤絕的。
第十章 你是我的命運
接連幾個月被注射大劑量的安定劑,紀燃的身體和精神早已變得恍惚不濟。雖然整容後曹沫已經將安定劑的劑量調小,但幾個月的行動不能自控早已讓紀燃的身體忘記了如何反抗。所以即使現在曹沫已經斷了安定劑,但紀燃的身體還是感覺軟軟的,整個人昏昏欲睡的栽倒在曹沫身上,藉由他的幫忙才得以順利來到英國。
為了以防萬一,季母根本就不會直接拿錢利誘紀燃要她裝作尋戈去進行她的計劃。她要的是全然的掌控,要的是一個令她滿意的、全然由她自己打造的“季尋戈”。作為她的武器,為她“尋釁滋事”。
而從小被她收養,甚至得到比尋戈還要更多關心的曹沫自然也是對她言聽計從,馬首是瞻。所有季母想做的,想要的,他都會不遺任何餘力,不計任何代價的幫助她。
季母想要操控紀燃,那麼他就會為她尋得全英國,甚至說全歐洲,全世界的頂級催眠師為之服務。編造一個大而極盡嚴密,謊言與現實相交織在一起,不得不令紀燃深陷並沉浸其中難以逃脫的網。讓她相信,她就是“季尋戈”,一個季母所期望的“季尋戈”,一個能完成季母所有計劃的“季尋戈”。
不過,雖然季母所擁有的財富足夠控制住紀燃,將她從她的人生中抹去。她手下的頂級催眠師和曹沫也將那張網住她的網做的如預期般詳盡,謊言深植於現實之中,讓人難以分辨出真假。但是,她卻還是忽略了紀燃本身強大的意志力和精神力。
她對夢想的堅持和對父母深刻的愛雖然沒辦法讓她一開始就脫離他們的控制,只能任由他們擺佈。但她心裡也早已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面對這突如其來,不知該如何理解的一切,她根本就顧不上去理解,也不需要去理解。她只需明白,不管眼前的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她都必須要逃離這裡。她知道,想原因什麼的根本就沒那個必要,行動才是真正能夠救自己的唯一辦法。
因此,身體不濟的她也只能依舊裝著精神同樣不濟,整天歪在那裡,閉著眼睛偷偷的養神。然後在催眠師來的時候強撐起精神力,外表還是裝作渾渾噩噩的樣子,以不變應萬變。也幸運的是,那催眠師似乎對自己很是自信,又見紀燃被安定劑搞的精神耗弱,便不是很戒備,倒叫紀燃這麼一個外行歪打正著的騙了過去。
她在將催眠師的話都聽進去的同時,卻也在不斷的提醒著自己究竟是誰,自己的名字叫什麼,盡力的回想著有關自己的所有細節,回想著自己最愛作品中的每一根線條,盡全力的在記住季尋戈的同時也牢記住真正的自己。
紀燃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竟然真的就得到了機會,那一天,她終於覷到了機會,趁著眾人都不留神,一個接一個的打盹兒,曹沫和季母他們都不在的時候偷溜出了豪宅。憑著第一天來時的記憶,她喘著氣躲過了攝像頭,開啟鐵門跑了出去。
本來,紀燃是打算先藏在豪宅附近的什麼地方的。但是,雖然她不知道那個曹沫的能力究竟大到什麼程度,但他一定是個謹慎小心的人。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但紀燃想,這句話一定不會適用於他。如果他發現自己不見了,而自己又是以這種身體逃走,雖說自己不在宅子內,但他肯定知道自己跑不了多遠。更何況,最危險就是最安全的話誰都知道,他不會想不到。所以,還是趁現在,拖著這個身體走到極限,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才是最好的辦法。
於是打定了主意的紀燃就這樣強打起精神,喘氣愈加微弱的不停向前走著。即使已經身軟腳軟雙腿如灌了鉛般沉重,但她還是憑藉著自己的意志力不停的向前邁步。
身在異國,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和令人迷茫。身體虛弱再加上此地人稀地廣不辨方向更是令人洩氣。一直走也看不到任何希望,而身後隨時都有可能會被追來的人趕上,身體和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