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軼，你能看出我整過容了嗎？”尋戈看著戎軼，問。他的話，她最相信。所以，她要聽到他的回答。

“什麼？整容？”戎軼聽到尋戈的問題，心裡突的一下，似乎一直盤旋在心裡的那個想法得到了回答，忙定睛看著尋戈。說實話，他還從沒仔細的看過尋戈的臉。只是在公寓的時候，偶爾跟她對視過那麼幾次。之後為了避嫌，就沒再敢仔細看她了。現在經她這麼一提醒，戎軼才反應過來。

“你好好看看我，現在可能已經看不出手術的痕跡了。但你也看看，看我跟以前有什麼不同。哥哥告訴過我，我是因為車禍傷到了臉，所以做了微調。可是，那天在病房裡，我，我聽項鬱的意思，我好像根本就沒有傷到臉。既然沒有傷到臉，那我為什麼要接受整容。還有，那天梁警/官也問過我。我當時沒多想，他後來也沒多問。”尋戈趁著戎軼看她的時候，補充道。

戎軼聽言，更加仔細的打量起尋戈來。看起來就是季尋戈沒錯。可是，經她這麼一說，戎軼越看就越覺得她真的有哪裡和以前不一樣了。

戎軼伸出手，放在尋戈的臉前，先遮擋了半邊左臉，仔細看了看。接著又換右臉，再然後是額頭，下巴，嘴唇，鼻子，眼睛。看到最後，戎軼忽然想起了什麼，伸出雙手，分別遮住了尋戈的額頭和眼睛以下的部位，單隻看尋戈的雙眼。

那雙眼睛，是尋戈全身上下最讓戎軼喜歡的地方。因為那裡，最不像季尋戈。一看到那雙眼睛，戎軼總是會忘記眼前的人，就是那個讓自己討厭到了極點的季尋戈。

“看出什麼了嗎？”尋戈不禁眨了眨眼睛，問。

“你等等！”戎軼見尋戈問，忙拿起手機似乎要打給誰，可密碼剛解開，戎軼又看了眼身邊莫名其妙的尋戈，放下了手機。

“怎麼了？”尋戈疑惑的問。

“沒什麼。”戎軼微微笑道，“你能幫忙遮住你的額頭，讓我拍張照嗎？我其實很喜歡你的眼睛。”

“什麼？”尋戈一愣，但忙答應道，“哦，好。”

他這是在跟自己說情話吧。很喜歡自己的眼睛？他喜歡自己的眼睛啊！

心裡高興的要炸開的尋戈聽話的伸出手，很是配合的遮住了自己的額頭。想忍住笑，可笑意卻不由自主的爬上眼角。想遮掩也遮掩不了。戎軼看著這樣的尋戈，心情複雜又激動的按下了快門。連拍了三四張，這才放下了手機。

“好了，手放下吧。”戎軼見自己收了手機後，尋戈還一直遮著自己的臉，無奈提醒道。…

“啊？哦。”尋戈乖乖放下手，可還是忍住開心的笑著。

“怎麼這麼開心？”戎軼看著眼前的尋戈，笑問。

“喜歡啊！”尋戈一語雙關，連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會一句話裡能包含那麼多意思。可沒辦法，這麼說能讓自己更開心，心情更加的愉快。

戎軼當然能輕易聽出尋戈話裡的雙重含義。雖然有些丟人被她毫無顧忌的調侃，但感覺還不錯，甚至看著她的笑，自己的心情也會跟著很愉快。

這應該就是自己所瞭解的，以前的季尋戈和現在的季尋戈的不同吧。也許是心境變了，可戎軼不認為自己是那種會隨著感情搖擺不定的人。愛憎分明早已被戎軼深刻進了為人處事中。決不可能會愛上一個自己最厭惡的女人。除非，那個女人不是那個女人！

心下有了判斷，戎軼認真的看著尋戈道：“為什麼要讓你整容我沒有發言權，也不便下結論。不過，我認為整容只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你自己。”

“什麼意思？”尋戈不明白的問。

“對我來說，我對以前的你也不是很熟。所以沒辦法幫忙對比。我只能從我自己的角度出發。告訴你，我對你的不同。”戎軼回答，“我討厭以前的季尋戈，也就是五年前的季尋戈。因為她做了我最討厭的事，所以我不可能會喜歡上她。但是，我喜歡你。喜歡現在的你。我不認為所謂的愛情能夠改變我的想法。所以，對我來說，你跟以前是不同的，非常不同。”

“你，你剛剛說了什麼？喜，喜歡我？”尋戈的精神已經完全被戎軼的那句“喜歡你，喜歡現在的你。”奪走了，對他後來的話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是喜歡現在的你！”戎軼看著尋戈的反應，才發現自己似乎是對她說了近乎告白的話，不禁尷尬的忙用認真的語氣再強調了一遍。當然，不是為了強調告白，而是為了強調“過去”和“現在”。

“真的嗎？你接受我了？”尋戈顯然還是沒能聽懂戎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