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他在做什麼。”項鬱壓低聲音道。
“知道了,我會盡快趕去的。你先辛苦幫忙盯著。季小姐醒了有什麼要說的記得先替我們記下來。”
“好,放心吧。”方甫點點頭,掛上了電話。
誰知道,這邊電話又是剛掛上沒多久,就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這個號碼他透過戎軼記過,是曹沫的電話。
方甫接起來道:“喂,曹先生,請問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我妹妹情況怎麼樣了?我正往這邊趕,她醒了沒有?”曹沫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應該還沒有。總裁在病房裡陪著她。我在外面處理其他事。您問總裁會比較清楚,我現在也不太方便進去。不如你打總裁的電話吧。”方甫實話實說道。除了醫生跟護士,總裁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她。
“你以為我沒有打嗎?他不接我才打來問你的。而且他在我妹妹身邊,電話一直響也會影響她休息。那你就幫忙去問問醫生好了。”曹沫出主意道。
“既然是這樣,那好吧,你稍等一下,我一會兒再給你打回去。”方甫見是這個原因,也不能再說什麼,於是同意道。簡丹那邊也還是得需要些醫生的話來讓她放寬心,不是那麼急著趕來。
掛上電話,方甫還是在原地等了半天。見沒有人再打來,這才抬步離開,去找幫尋戈檢查的主治醫生。向他詢問了相關情況後,又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回過去。直到聽到簡丹稍稍安心的呼氣聲,他才暫時把精力又放回處理尋戈的事上。
剛好這個時候醫院保衛科已經把病房附近的影片選取調出。戎軼要陪著尋戈,項斐在陪著項鬱的同時又不斷打電話給能處理這次事的人,所以暫時都沒空。因此,當下也只有方甫跟醫院院長主任等人在保衛科。
不過,項鬱病房外的攝像頭在曹沫來的那段時間,早就被他處理過。之前拍攝到的“空無一人的走廊”的片子迴圈重複播放。讓保衛科的人一開始也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事後,他又把真正拍到他的部分完全刪除並替換。所以,根本沒人能夠復原,也沒人能夠證明他曾經出現在醫院裡。
甚至,他在醫院其他地方活動的時候,也根本就沒有攝像頭拍到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已經將醫院的所有攝像頭位置都掌握在腦中,隨時隨地都能輕易的避開醫院的攝像,或是出現在醫院的攝像中。
所以,毫不疑問的,保衛科的那群笨蛋就是把監控影片翻了個遍,也根本查不出任何有別於往日的異常。大家只會看到,在季尋戈進到項鬱的病房後,便再也沒有人進去過,直到戎軼他們三個人闖進去阻止他。
因為是VIP病房,所以病房裡不可能會有監控器之類的東西。所有對病房的安保措施大多都設在病房外。像其他普通病房外面,可能連監控器都不會有。可是現在,外面的監控影片已經被曹沫處理掉。目前的狀況對項鬱來說可謂是想當的不利。
如果季尋戈醒來後,親口說項鬱意圖侵犯她或是其他的什麼不利於他的證詞,警方也只能對他的行動採取措施。而這也是項斐現在擔心的事。
他衝進去看到的那些,只要是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之前發生過什麼樣不能說的事。就算這是曹沫和項鬱故意要讓大家以為的。但大多數人還是相信眼見為實。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項斐自然也有了一定的判斷。
其實在他的心裡,也已經相信項鬱是真的要傷害尋戈。並且,在他們進去之前已經做了錯事。所以,出於保護兒子的立場,他才會不停的打電話,極力的促成項鬱受刺激,精神崩潰的事。這樣,才能讓項鬱避免故意殺人罪的指控。
現在影片裡又一無所獲,讓項斐不禁更加焦急。他知道他不能阻止醫院叫警/察過來,但他只能希望警/察來的慢些,最好能在他的律師和家庭醫生來了之後,讓他們商量好對策後再趕來。
只是,最不想發生的事通常都會在最糟糕的時候,以最糟糕的狀態發生。一塊只有一面有糖霜的蛋糕,一旦掉到地上,大多數時候總是沾滿糖霜的那一面跟大地親密接觸。
最先趕來的人,是曹沫。緊接著就是豬頭,再然後等了好一會兒,才是項斐請來的律師和家庭醫生。只是他們晚了一步,所以,豬頭的人便拒絕他們跟項鬱再接觸。所以,項鬱究竟是病是故意,是一時的情緒失控還是真的精神崩潰,他們便無法親自判定了。
而且,比這些讓項斐感到更糟糕的是,就在項鬱病房附近接受醫療的季尋戈,竟然在這個時候也甦醒了。一瞬間,似乎所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