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同意的吧。”寶辰模稜兩可地說了一句,感覺到車耀榮的到來,便率先往莊太妃的寢宮走去,宗政木月雖有疑惑,但卻沒再問什麼,快行兩步就跟了上去。
寶辰受傷的事終是瞞不過攝政王的,不過第二天晚上,他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整個過程,包括寶辰進宮時遇到穆氏的一個細節,他懷著即擔心又憤怒地心情進了宮。
剛進宮,他就找了宗政昊德,問了寶辰的去處後,直奔莊太妃的寢宮,為了避嫌,他並不進去,只是讓宮門口的小太監把寶辰給請出來。
而寢宮裡,宗政木月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和莊太妃說了一遍,而寶辰也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一番下來,莊太妃對寶辰的態度愈加的好,與以往相比,歡喜之餘多了一份感激。
聽小太監來通傳,莊太妃就讓寶辰隨意了。
“這麼快就知道了?”寶辰低低呢喃了一聲,然後對著莊太妃彎了彎腰,帶著車耀榮出了宮殿門。
宗政久寒只在外面等了不一會兒,通傳的小太監動作很迅速,他可不敢讓攝政王久等。但對宗政久寒來說,即使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都讓他覺得難熬!
一看到兒子的身影,他幾乎是用上了輕功閃身來到了寶辰的面前,然後將他揉搓到了懷裡,又小心地避開了兒子受傷的後背,對車耀榮道:“去和皇上說一聲,寶辰本王帶走了。”
“是,奴才遵命。”車耀榮跪下行了大禮,然後目送兩人遠去,半響,他幸災樂禍道:“以攝政王對世子的在乎,世子不小心受了傷,又徹夜不回家,可有得臉色看了。”
剛剛出宮門,宗政久寒就將寶辰抱上了馬車,將他的身子翻過來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上,禁錮住後,就不作聲了。
寶辰心中有些忐忑,但還是抿著嘴也不說話,他的確是受傷了,可他不想告訴宗政久寒,這應該也沒什麼不對吧。
回到王府,宗政久寒就將兒子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又命了傅太醫來仔細瞧瞧,直到傅太醫重新為寶辰包紮了一番,並且說沒什麼大礙後,他才轉身出了房門,這期間,他都不曾看過寶辰一眼,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寶辰也抿緊了唇不說話,見宗政久寒頭也不回地跨出了門檻,他心裡並不怎麼好受,但他仍舊固執地認為自己企圖隱瞞受傷的事情沒有錯,他知道不想他著急,不想他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當作一個孩子看待,他是個比他只小了兩歲,並且在前世與他旗鼓相當的男人,他是南平皇太子,並不是個需要人精心呵護的溫室裡的花朵!
父子倆在這邊冷戰,何湘兩人被夾在中間很是尷尬,他急得抓耳撓腮,見李毅只是木著臉抱劍站在門口就可以了,不禁氣惱道:“李毅,王爺他們現在這樣,你就不著急嗎?!”
“急什麼?王爺對世子這麼好,不可能一直生氣的。”這一回,李毅倒是很淡定,他冷淡地看了何湘一眼,然後直視前方不再言語。
何湘被他這態度弄得語塞,心道,不就是昨天醉酒後,不小心親了這傢伙一口嗎,有必要這麼介意麼?
冷戰了好幾天,宗政久寒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已經在書房睡了這麼多天,並且一夜都沒有睡好,眼睛都佈滿了血絲,連早朝他都不上了!可那個臭小子卻一直不肯主動來道歉!
瞞著老子受了傷,還不回家進宮去,這樣的行為,宗政久寒不覺得自己應該不生氣!他想,難道真的還要老子去哄他嗎?
絕對不要!這一回,寶辰必須自己認識到錯誤!
只是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落花居的門口,黑著臉走進了廂房,他見寶辰趴在床上什麼也不做,就這麼抿著唇,直愣愣地看著眼下的床單,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有心疼,有懊悔,也有還沒消散的怒氣和不解。
“你到底知錯沒有?”除了對這個疼到骨子裡的愛人兼兒子,宗政久寒何曾對別人用過這般的語氣,帶著疲憊,帶著嘆息。
寶辰微微一震,他以為是宗政久寒忍不住了要來討好自己,卻不想是這樣有些軟弱的問話。他扭頭,看著宗政久寒果然如何湘所說眼裡都是血絲,心疼之餘,卻沒有壓下自己的倔強。
“那,你又將我當作什麼呢?兒子?一個需要被呵護的兒子,而不是一個被平等對待的男人。我想你忘記了,我不只是宗政寶辰,更是皇甫宸!你不會沒有聽過我在金樽大陸的聲名,我不比你宗政久寒差。我承認,我喜歡你給我的寵愛,那讓我覺得溫暖。可我也必須告訴你,當我發現自己愛上你,而你也愛上我的時候,我就不想總是身處在這樣的模式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