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海捕文書?”曲瀚文都結巴了:“這是真的?我娘……真把我告了?”
“真的!千真萬確!”張普道:“因為找你找不著,也知道我知道東家的訊息就是不告訴她。就出了這一招了……”
曲瀚文扶著頭走到一邊:“你叫我先想想……”這個訊息太震撼了!曲瀚文實在是需要消化消化!當孃的把兒子告了,衙門要出海捕文書,那是捉拿江洋大盜的……
終於定下了神,曲瀚文轉頭看張普:“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
張普頓了頓道:“二太太為了什麼,我確實不知道,不過……咳咳,二老爺納了妾……”
“這我知道,我們走了沒多久的事,”曲瀚文道。
張普有點不好說,苦笑著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二老爺先納的那個妾,有了身孕。曲二老爺又納了一個,沒多久也有孕了,今去年底兩個先後都生了……”
曲瀚文已經明白了!
“都生的兒子?”
“……對。”
曲瀚文實在是沒忍住,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
張普停了半天才道:“三爺殿試進了甲榜。”
曲瀚文點點頭:“給我們來信了,進翰林院了。”他頓了頓道:“沒別的。就是這個事吧?”
張普點點頭,兩人就沒有在說話,曲瀚文想了半天。才站起來,去門口看了看,小丫鬟已經把茶泡好了,但是因為兩人關著門說話。就沒敢進來。
曲瀚文叫把茶端進來,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從宣城走的?”
“昨天。”張普看他臉上沒笑意。便也沒笑,不過他知道,這並不是衝著自己,只是自己帶來的這個訊息實在是……
曲瀚文又站了起來,吩咐門口的丫鬟去叫廚房做些飯菜端上來。丫鬟答應著去了,曲瀚文轉身這才對張普道:“我知道了……可能得和大爺商量一下……”
他想了想,又苦笑:“幸好你來報信,不然我都成了匪盜一流,自己還不知道呢,”
張普忙道:“東家何須客氣。”
曲瀚文打起精神,不再問家裡的事。而是問了問鋪子的事,在問問張普家的事。張普這兩年倒是還算好,家中已經沒事了。至於鋪子,經營的還算挺好。每年的收益也很均等。
說了每年的利潤,曲瀚文點點頭,他知道,兩個鋪子的規模都不大,張普能經營成這樣,已經是很不錯了。
“這兩年也著實的委屈了你這個掌櫃的,太大材小用了。”他還跟張普開了句玩笑。
張普急忙笑著道:“東家說的哪裡話!”
“等我回去,咱們倆在做點大買賣……”曲瀚文道。
張普頓了頓,道:“東家要回去?”
曲瀚文苦笑一下:“八成……能不回去嗎?都要出海捕文書了……不過當然是能不回去最好。”曲瀚文嘆口氣。
張普默默的沒說話。
“宣城那邊現在如何?茶行……還有絲綢行,我們是不是已經都沒份了?大家……還提那件事嗎?”
張普道:“茶行確實是進不去了,二老爺……這兩年也沒去。絲綢行……可能也是。至於別的……”他真有點不好說。
曲瀚文了解的點點頭,這話叫張普怎麼說?不過只要看他的反應,就說明,情況還是不好,那件事在宣城……還是沒有過去!
“宋憲博呢,那小子回去幹了些什麼大事?”曲瀚文問道。
張普便道:“他這兩年倒是混的還不錯,前年底的時候,在宣城自己開了一家鋪子,不過不是經營茶葉,而是一家酒鋪子,好像他弟弟在家釀酒……生意還不錯,馬家的那兩個茶鋪子也還行,去年的時候來了這邊,年底回去的,還是給馬家做掌櫃的,現如今倒是不賣那個茶葉末子了。”
曲瀚文冷笑:“他還敢賣!這邊名聲都臭了!”又咬牙道:“不過臨走還擺了我一道!這小子,忒損,手段忒齷齪!不是個正經幹生意的人。”
張普深有同感的點頭:“沒錯!我也有這感覺,你別看他這兩年挺猛,我覺著他做生意長久不了,大家夥兒要是看出他的為人和手段,沒人跟他做生意!”
曲瀚文點點頭:“那個茶葉末子,就是因為在這邊被我揭穿了,他回去才收的手,不然的話,這件事也能叫他在宣城臭名遠揚!”
“這樣的人,你叫他正經做生意,他不會!所以過不了多久還會出陰損的招,”張普道:“那時候就一把弄倒他!”
曲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