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蓉想了想,笑著點頭:“真的咧!看來今後還是要厲害一點!”
“你已經很厲害了!把布政使公子給捏吧了一通。現在街面上都在傳,”曲瀚文笑著道:“今天喝茶的人裡頭,還在聊這個事。”
袁瑜蓉就道:“真討厭!怎麼還在傳!說來說去的,叫我怎麼做人!”
曲瀚文笑彎了腰:“你真矯情!雖然女子名聲重要,可你現在是好名聲啊!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呢嗎!誰敢亂傳!”
袁瑜蓉就笑:“你現在最愛說的話就是不是還有我呢嗎!”
“本來就是!”曲瀚文挺直腰板:“我是你相公!”
這回輪到袁瑜蓉笑彎了腰:“這個……俺知道……”
曲瀚文看她絲毫不感動。只能沒趣的坐回去。
袁瑜蓉笑了半天,又道:“咱們倆開了鋪子,倒成了訊息靈通的店小二了。”
曲瀚文聽這個話有意思。便問道:“你是不是也聽著什麼了?”
袁瑜蓉點頭:“今天來店裡做手妝的兩位年少夫人聊天,說那位沈忠明回去之後,他的大夫人就用棒槌把他敲了一頓,還把連大娘子和連管家都賣了。大夫人也回了孃家。”
“那大夫人什麼來歷?”
“好像也是個官宦人家。父親的官職也是比布政使官大!”袁瑜蓉笑著道:“沈忠明這會兒正煎熬呢!”
曲瀚文站起來來回走了走,沒在說話。
他正在想宋憲博的事情。雖然自己繞過了宋憲博的圍追堵截,生意還算是不錯,也避免的沈忠明的以勢壓人。但是,他曲瀚文是什麼人吶!就算是稱不上混世魔王,也不是個好欺負的茬!在松江府,因為初來乍到,再加上前面自己家的事兒,才忍了些事情。可這並不表示,他就能不報仇,!
一想到那兩人在路上截袁瑜蓉,一想到那個宋憲博還惦記著自己的老婆。他恨得牙都癢癢!
這幾天他打聽著宋憲博又拿下了松江府一個大酒樓天居館的生意,就知道這小子又開始故技重施了!
天居館,就是他在這裡做成那二兩貢茶生意的酒樓。這個酒樓也算是松江府最好最高檔的酒樓了。估計就這一個酒樓的生意,宋憲博掙得就相當於他跑一趟四川掙得了!
這樣的酒樓卻能同意用這樣不入流的手段賺錢。可見宋憲博這小子也是個能說會道的主。
這一天曲瀚文換了一身絲綢錦緞的衣裳,把他賣貢茶的那一家絲綢商約到了天居館。這個絲綢商姓聶,在松江府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但凡是松江府的生意人,茶館酒樓上至東家掌櫃,下至店小二、廚子,沒有個不認識他的!
曲瀚文能約出來他,也是因為那二兩貢茶,聶老闆才把他曲瀚文看在眼裡的。
曲瀚文又找自己店裡的夥計,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這才自己先往天居館而去。
到了這裡,還是他先到,等了一會兒,那個聶老闆才來,兩人笑著行禮坐下了,聶老闆便道:“曲掌櫃這次找我來,是有什麼生意要談?”
曲瀚文笑著道:“聶老闆是絲綢商,我哪兒能夠得著!還是那茶的事,之前那二兩茶,老爺子已經喝完了吧?”
一說到貢茶,聶老闆就眼睛一亮:“曲掌櫃的是不是還有!真要是有別藏著!多少錢我都買了!”他搖著頭訴苦:“老爺子這品茶的道行是越來越高了!喝了你那貢茶之後,是什麼茶都說不好啊!我這兒都沒辦法了!茶這一道,我還是不在行啊!,不瞞你說。也叫人去四川跑了一趟,別說是貢茶,就是好一點的新茶,都沒帶回來一兩!”
曲瀚文就笑:“一樣一樣!幹哪行才精哪行!說起茶,小弟還算是能說上話,要是說絲綢,一樣是賠!年前就進了點棉布,全砸手裡了!”
“棉布?哪兒進的?”
“石棉村!村民自己紡的!”
聶老闆沉吟了一下道:“我明天叫個夥計去你那裡看看,要是不錯,我就收了!”
曲瀚文喜道:“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聶老闆笑著道:“價錢我也不賺你的錢!只要你給我把茶弄來!”
曲瀚文道:“今年老爺子喝的那個茶。確實沒有了。不過我手裡還有另外一種茶,是在峨眉山的時候進的,這茶在咱們這兒名頭不算響亮,但是朝裡的睿王爺、恭王爺都喝這個茶。老爺子是必定沒喝過,我叫人送二兩過去。叫老爺子嚐嚐,要是能喝得,咱們在商量價錢。”
聶老闆點點頭:“行!不過。從明年開始,曲掌櫃的,你那貢茶每年給我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