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憲博回去之後,就想著怎麼在生意上壓曲瀚文一頭,但是這個做生意,曲瀚文說的沒錯,他確實還要在學兩年。因此一直都沒有想出辦法來。而在這邊一來生意黃了,二來也沒有本錢了,只能先回宣城,在宣城,他還有些生意。
那沈忠明最是可笑。原本這件事跟他沒什麼關係,他不過就是想替宋憲博出出頭,收拾一下曲瀚文夫妻倆罷了。可惜曲瀚文夫妻倆都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反過來把他收拾了一頓,在家裡看了一個月母老虎的臉色,還把一個姘頭給搭上了。和宋憲博去撂話,人家一點沒把他這個布政使老爺的公子放在眼裡。他心裡不服氣,倒自認為和這兩夫妻結上了仇。宋憲博回宣城。他也跟著去宣城,想去曲府家看看,現在曲府料定是大家的熱鬧笑話,他去看看笑話,心裡也平衡一些。
曲府大房的老五曲瀚寅向來和他關係要好,又看中他家的權勢,每次必定是刻意巴結,沈忠明在他面前才能找到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覺。
“五哥,對面那個女子是誰?”此時沈忠明正坐在曲瀚寅的花廳,透過花廳的垂花門。能看到遠遠的一個女子在院中摘花。
曲瀚寅伸頭看了看,道:“是我的個小妾。”
沈忠明笑著,遠遠的看。那個小妾的身段兒倒是不錯,曲瀚寅看他似乎是喜歡的樣子。就給旁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就過去了,一會兒,那個小妾就走過來給他們倆行禮。
到了跟前,沈忠明才看清楚長相,一看長相,很是失望,雖然不醜,可是也不算是那種亮眼的美人。
曲瀚寅也看出他失望的樣子來,揮手叫小妾下去,這才道:“這個是我才收的,通房出身,不算是特別好。”
沈忠明看著遠處問道:“你們二房不是出了大事了嗎?怎麼聽著挺安靜的?沒人吵嗎?”
曲瀚寅苦笑一下:“哪能天天吵!再說,人都走沒了,誰吵呀?哎呦,二房院這一次臉可丟大發了,連累了我們整個曲家!”他臉上的神情,倒是幸災樂禍的多一點:“生意都做不下去,我那個沒臉的二叔,現在都不敢出門!去哪兒哪兒的人都掩著鼻子走!”
沈忠明一聽二房的事就來勁,問道:“那二房就不做生意了?”
“茶行絲綢行的生意是沒了,不過,”曲瀚寅笑著:“我們這樣的人家,只要不是做生意賠本了,就算是全收手,也不愁吃喝。我二叔和二嬸照樣過逍遙自在的好日子!”
沈忠明點點頭,豪商啊!家裡總有個家財萬萬貫!
“那幾個兒子就沒有回來吵得?這樣的老爹,還不直接給……”
“嗨!說的是這麼說,誰能真這麼幹?殺人?弒父?老二走是唯一的一條路。”曲瀚寅搖頭道:“現在想想,二房院也就我二哥還算是個好的,其他都是些壞種!可這事偏偏就落他身上了,真他孃的腌臢!”
沈忠明沉默了半響,才問道:“兒子就走的乾乾淨淨?我恍惚記著好像還有個書呆子?”
“那個?考上舉人進京了,這事之前就走了。”曲瀚寅道:“出了這樣的事,誰還能呆得住?沒曲瀚文什麼事吧?他小子領著媳婦跑的比他娘誰都快!生怕他老子在看中他媳婦!還有那小兔崽子曲瀚旭!”一說到曲瀚旭,曲瀚寅牙咬得咯吱吱的:“他還沒成親,就怕他老爹給他頭上扣頂綠帽子!你說,這叫什麼玩意兒!”
沈忠明沒說話。
曲瀚寅說的來勁,簡直都有些眉飛色舞的說:“兄弟幾個連妾都不要了,曲瀚俠的那個妾當場就被我二嬸給賣了,曲瀚文的……哼,都是給留著,不過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那個好的,早教曲瀚文那媳婦給趕回家去了。”
一聽說曲瀚文的媳婦和妾的事,沈忠明就來了勁,睜大眼聽的認真。
“可惜了得,那麼個標誌的丫頭。”曲瀚寅想起來還流口水:“還是我二嬸的親外甥女!就那麼廢了!”
沈忠明看他惋惜的樣子,開玩笑道:“五哥去要來就是了!”
“我倒是想!也去要過,”曲瀚寅悻悻然道:“我那二嬸忒厲害,把那一家子噤住,不叫在給我們家的人……”
“什麼樣的女人,還至於五哥想成這樣?”
“真不錯的一個,長得那個水靈!”
沈忠明就記在了心裡,回去就找人打聽,打聽出來雲綺妍的家,揣了五十兩銀子就上門去了。
那雲綺妍自從被送回了家,倒是有幾個上門要的,不過不是窮家小戶,就是醜陋不堪的,雲綺妍本來自視很高,現在落到這個地步,成天在家哭,她娘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