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瀚旭現如今也知道生活的艱難,老老實實的跟著曲瀚文每天去檢視鋪子的經營情況。
曲瀚俠和方氏住在前院。袁瑜蓉一天也不出去,和方氏說話聊天的,曲瀚俠在弟妹面前,怎麼能在整天喝的爛醉如泥?再加上曲瀚文和曲瀚旭每天回來和他說話,勸解,慢慢的也好了一些,不在酗酒。不過還是不願意出去,每天看曲瀚文他們出門,他就躲在屋裡,但是等曲瀚文他們走了,他又無所事事。
大家都能理解,他覺著沒臉見人,不想出去,這些能理解。他對前妻的愧疚,想到那些事傷心痛苦,這些都理解。誰也不逼他,曲瀚文還怕他自己在家彆扭,每天早早的和曲瀚旭回來。
人多了,每天大家熱熱鬧鬧的一起吃飯,開心的說笑,孩子也好了,看到這些,曲瀚俠每天都能好一點,曲瀚文把賣剩下的棉布搬出來一匹叫曲瀚俠看看,曲瀚俠聽說是從他們進過貨的石棉村進的,看樣子是有些心動。
再過了一個來月,曲瀚俠這一天終於要踏出門口了。不過大家誰也沒注意,只有他自己下定了決心。
出了門照直往曲瀚文茶鋪子去,他很想看看弟弟的鋪子,另外也挺方氏說了袁瑜蓉的蔻丹店,他也覺著好奇,想去看看。
沒想到一進曲瀚文的店鋪,卻正碰上踢館的。
曲瀚俠進了門,鋪子裡的夥計並不認識他,因此上來一個熱情的招呼:“這位客官!您想要點什麼茶?”
曲瀚俠頓了頓,笑著點點頭:“隨便看看。”
夥計立刻便笑著點頭:“請看請看!若是客人想品品,樓上還有泡好的茶。”
曲瀚俠便點點頭往樓上走。
上了樓梯就看到一間裝修精美的小屋,屋裡全是竹製桌椅,一股茶香悄然的在空氣中蔓延。
曲瀚文和曲瀚旭正坐在兩個男子的對面,誰也沒有注意到他上來。曲瀚俠滿臉笑意真要喊:瀚文!就聽見他們對面的其中一個男子道:“曲瀚文,你要是有本事,咱們生意上見真章,仗著老婆出頭算什麼好漢?”
曲瀚俠立刻就停頓住了,說話的這個人一看穿著,寶藍絲綢軟緞,非富即貴!
曲瀚文冷笑:“沈公子,你倒好意思跟我提什麼好漢?!是誰仗著自己老爹是布政使,就去蔻丹店搗亂的?那是我媳婦的店,她出面有什麼不對?”
“曲瀚文!”沈公子一拍桌子:“鬧事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松江府!不是你宣城!”
曲瀚文冷笑:“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松江府是你沈忠明的地盤!怎麼?一個布政使就想一手遮天了?這天大概還姓朱吧?你布政使了不起,惹急了我,傾家蕩產跟你鬥!我倒要看看是你布政使面子大。還是我曲瀚文手裡的銀子面子大!”
一句豁出去不要命的話,倒把沈忠明鎮住了,瞪著他半天沒說話。
另一個看著像是生意人打扮的瞪著曲瀚文道:“你使詐把我的生意砸了,你當我不知道?!”
“我倒還真沒想著你能不知道!”曲瀚文冷笑著道:“你要真不知道,那隻能說明你小子人緣太差!得罪的人太多!不過現在你想人緣好大概齊是沒什麼機會了,松江府你是呆不下去了吧?什麼時候回去,我派個人送宋掌櫃的一程?不過宋掌櫃估摸著要偷偷溜回去吧?大搖大擺的你敢走嗎?”
“你用的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宋憲博道:“有本事你把生意搶過去!使壞算什麼手段!”
曲瀚文盯著他看了半天,才冷笑道:“宋憲博,說過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傅!偏不信這個茬!如今師傅出手,你小子也嚐嚐滋味!師傅再教你一句話。就算是要做奸商,也他孃的要有個底線!”
穿著富貴的沈公子怒道:“你才是個奸商,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曲瀚旭在一邊兒早忍耐不了了,比他聲音還大的怒道:“你們用茶葉末以次充好騙人,還說人家手段卑鄙?天居館嚷嚷著要把你們轟出松江府,你們他孃的老鼠一樣躲了!不理虧你們躲什麼?”
宋憲博陰冷的道:“你們不也是老鼠一樣躲出來了?整個宣城現在都知道。你們曲家老子扒灰,兒子不孝……”
曲瀚旭怒吼一聲一下子就竄上了桌子,伸手就去抓他的衣襟。曲瀚文趕緊攔,沈公子大聲喊:“你敢動手我抓你去衙門!”
正亂著,眾人覺著桌前站了個人,一時全都扭頭去看。然後都愣住了。曲瀚文和曲瀚旭一起喊了一聲:“大哥!”
曲瀚俠臉鐵青,看著那兩個人道:“滾!”
沈忠明站起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