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二奶奶·就是現在當家的人!而且妯娌幾個感情又好,自然是禮數也周到。”
叔武嬸子恍然的點了點頭。
袁瑜蓉剛走到院門,就看到方氏迎了出來,笑著急忙行禮:“呦,嫂子恁般氣-這叫弟妹實在惶恐……”
最後一個詞‘不安,還沒有說出來·已經被方氏上前牽住了手,笑著邊往院裡走,邊低聲道:“好弟妹,嫂子真的要給你賠個不是了!”
袁瑜蓉看她說話的時候也不看著自己,臉上帶著笑看著前面的屋子,說的話又怪異,不由得也壓低了聲音道:“嫂子這話怎麼說?”
“前一次那母女幾個叫我放進了府,到現在還沒打發了,現在我屋裡又坐著一位呢!”方氏臉上帶著笑看著前面,聲音低低的慚愧的道。
袁瑜蓉吃驚的道:“什麼?!”
“簡大奶奶領來的,說是什麼叔武嬸子,還帶著個男孩兒……看那個樣子,似乎是年年都來,今年大概是又找到簡大爺那邊去了,這才領了來……”方氏苦笑了一下:“看來這族長確實不是那麼好當的!”
兩人說著就已經進了屋子了,袁瑜蓉急忙的給簡大奶奶問候行禮,簡大奶奶又介紹那位叔武嬸子,袁瑜蓉給她行了禮,那叔武嬸子依然叫兒子行禮,雙方一陣寒暄廝見畢了,這才坐下。
袁瑜蓉笑著道:“叔武嬸子很少來啊,我們都不認得。湘蟠上學了沒有?瞧著很懂事呢!”
“上學了……”叔武嬸子紅著臉,有些侷促的點了點頭,又求助般的看向簡大奶奶。
簡大奶奶心裡嘆著氣,只能硬著頭皮幫她說兩句:“叔武是南支那邊的,和堂四小爺是同一個爹,他是側房生的,五年前出了個意外,過世了,剩下嬸子寡母帶著小湘蟠……這些年都是這個時候就斷了頓的,只能每年過來。”
簡大奶奶說著,那叔武嬸子就紅著臉低著頭。
袁瑜蓉看了方氏一眼,笑著道:“我好像是聽二爺什麼時候說過……既然是這樣說,我們也該伸伸手……只是為什麼沒去找堂四小爺是那邊?”
“去過的……”叔武嬸子低聲道:“最開始是找的那邊,頭一年堂四小爺是還給了十兩銀子,第二年他們分了家……堂四小爺是就給不起了。”
袁瑜蓉和方氏聽得面面相覷,堂四小爺是是他們正經的親戚,家裡的兒子們也是做生意的,怎麼十兩銀子會給不起了?再說,這邊是北支,他們是南支,要說是親戚,確實都姓曲·不過南北兩支,基本上已經成了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了……只不過姓曲的就一個族長而已。
簡大奶奶笑著道:“堂四小爺是那一支不管了,母子倆這才找到了族裡……”
“那一支……應該還有好幾個房院吧?”方氏問道。
“是有好幾個房院,不過各過各的·沒人願意伸手……”
方氏心裡嘆口氣,便問那叔武嬸子:“孩子上學是跟的先生還是上的私塾?一年束是多少呢?”
“跟的先生,私塾是上不起的,跟著一個秀才,一年的束要二兩銀子…
方氏在那邊問,袁瑜蓉在這邊斟酌了一下,既然是簡大奶奶領來的·簡大奶奶這面子不能不給,再看著母子倆,既然是常年跟族長伸手的,想來是真的窮,她等方氏和叔武嬸子說話告一段落了,便笑著道:“既然來了,確實不能叫你空著手回去,正好我這裡有剛從鋪子收上來的三十兩銀子·你就先拿去吧。”
簡大奶奶臉變了一下,看著方氏使了個眼色,方氏知道她的意思·不過二弟妹既然開了口,想來是已經深思熟慮過數目的,因此笑著沒有作聲。
那叔武嬸子每年來都是隻拿到十兩的,今年換了族長,她心中還忐忑,不知道新族長會不會給,按理說,這樣的事,族長管了也行,不管也說得過去·畢竟不是一支的,常年伸手要錢,誰家又不是欠你的!
因此一點都沒想到能給三十兩,心中不由得大喜,臉上也露出喜色,漲紅了臉急忙的道謝·又叫兒子湘蟠給袁瑜蓉和方氏作揖,那孩子很聽話的作了一揖,紅著臉低著頭站在叔武嬸子的身後。
“孩子上學不能耽擱,若是那先生不好,就上個私塾吧,私塾的先生要好一些。”方氏看那孩子倒是格外的喜歡,覺著很懂事,便道。
叔武嬸子連聲答應著,感激的點著頭。袁瑜蓉命丫鬟拿了三十兩銀子來,那叔武嬸子千恩萬謝的收了,看了簡大奶奶的眼色,意思是就要走。
袁瑜蓉看她的樣子,心中倒是又增了一些好感,著叔武嬸子雖然是打秋風的,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