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青色?只有那一匹嗎?要做四件呢,您要是沒選的,兒媳婦看著再選三種顏色給您做了。”
說著低頭一福身,嘴角往上翹,笑得實在是忍不住。
劉王氏和兩個弟媳婦被調戲了一把感情,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三人臉全都漲得通紅,劉王氏也是個潑婦級人物,被這樣一戲弄,大怒的就要破口大罵!
曲瀚文適時的出現了,他的聲音在門口:“選好了嗎?我進來了?”
袁瑜蓉抿著嘴笑著道:“選好了,沒什麼避諱的,進來吧。”
曲瀚文大步走了進來,看到劉王氏三個,還裝成很詫異的樣子,高高的挑了眉看著她們。
兩年前曲瀚文把劉慶他們攆走,那時候這位二爺的脾氣,劉王氏是領教過的,一看他進來了,登時就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怒氣還沒發就已經撒了氣,馬上又想起來劉慶的叮嚀。
“做什麼都可以,唯獨在那位二爺面前還是別太沒了顧忌,那是個不講理的,把他惹急了,天王老子都敢動手打!何必惹他呢?咱們是來生財的,和氣才能生財!”
想起這話,劉王氏立刻沒了火氣,臉上還帶出來笑,對曲瀚文福了福身,想說:表弟忙著吧……想了想還是沒說,人家也不認劉慶是表哥,何必自討沒趣?因此福了福身,轉身就走了,兩個弟媳婦馬上跟著也出去了。
曲瀚文和袁瑜蓉同時看向曲二太太,曲二太太生怕兩人逼問一樣,馬上說了句:“我回去躺會兒……你們沒事回去吧!”逃也似的出了屋。
曲瀚文搖著頭領著袁瑜蓉的手出了院子。來到車前,扶著她上了車,自己也跟著跳上去。吩咐銀鐲跟著,其他的丫鬟做另外一輛車回去。
車伕進來將車趕著出了府門,銀鐲吩咐去回味居。車裡的曲瀚文這才問道:“如何?”
袁瑜蓉點著頭道:“確實看著是被拿住了把柄……”她抿著嘴笑:“婆婆偷偷的瞪了劉王氏好幾眼,磨牙的聲音我都能聽見!”
曲瀚文也大笑起來:“是吧!我猜得沒錯!”然後就沉下臉喃喃道:“按理說咱娘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怎麼就被那幾個猥瑣的人拿住了?什麼事呀?”
袁瑜蓉也在想。能叫曲二太太害怕的事是什麼?曲二太太……以前都那樣什麼都不怕了,現在信了佛,應該說更是無慾無求,能怕什麼?
兩人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兒,也沒有想出來,馬車已經到了回味居後門了,掌櫃的聽說東家來了。急忙的親自迎了出來,將兩人請到了樓上。
回味居開始修起來的時候,是很小的,也不算是有正經的二層,就是突出去一塊像陽臺一樣的臺子。
曲瀚文叫掌櫃的將上面打掃了一下,擺上了一張小松木桌,兩張藤椅,自己來的時候,就坐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看下面館子經營狀況。
著袁瑜蓉的手上了這個陽臺,曲瀚文叫泡一壺好茶。跟袁瑜蓉兩人坐在藤椅上,問掌櫃的:“聽說最近城裡有種怪病?很多人得了?怎麼個情況?”
掌櫃的一聽這事,急忙道:“東家問這事,夥計知道的清楚!這些天來酒館吃飯的。都是議論這事!您等著我交個夥計上來!”
說著朝下面大聲喊,一個夥計應聲上來了,掌櫃的道:“把那怪病的事給東家說說!”
夥計躬著身子笑著道:“是!這事怪的很,也沒什麼災呀,也沒什麼徵兆,突然的,東城那大胖子簡老爺家,兒子、媳婦就全得了一種怪病,簡老爺請了大夫去看,結果也沒治好,兒子沒撐幾天就死了。簡老爺叫人去砸了給他兒子看病的,善濟堂的坐堂大夫的攤子,然後就慢慢傳開了,說這種病不只是簡老爺家有人得,城裡還有十幾個這樣的病人。這病也怪,吃藥看大夫全都沒用,好不了的,十幾天有些甚至幾天就死了,能好了的,就是不吃藥,十幾天的功夫就好了!”
“簡老爺的兒媳婦呢?死了還是好了?”
“好了。”夥計道:“兒子、兒媳婦同時得的病,吃了也是一個大夫開的藥方子,偏一個死了一個活著,大夫都說怪異!”
“什麼樣的病症?”曲瀚文問道。
“病症……這個小的沒問。”
“是傳染的嗎?”
“開始得的人多,官府也以為是傳染的,全城查了一遍,可是,簡老爺家兒子得的時候,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甚至於簡夫人,天天守在床前,也沒見傳染上。可得這病的,也有那一家子一個人得了,沒兩天全家都得了的……”夥計道:“因此都說怪!而且大夫還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