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回去了。
到了這邊的府裡,先將這邊的大管家曲仁叫去吩咐:“二奶奶命你去城外的宅子聽用,馬上過去。”
曲仁一聽當然不願意了。梗著脖子道:“我一直跟著曲二老爺和曲二太太的!曲二老爺不在了,就理當侍奉曲二太太!叫我去城外,曲二太太知道麼?!”
劉嬤嬤冷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不知道?這邊一干人等所有的月錢開銷全都是那邊府裡在供著!你分什麼主子?這麼分也成,我明日就去跟二奶奶回了。你曲仁不認那邊的主子做主子,那邊的主子也不用給你這白眼狼發什麼月錢了!”
曲仁一聽這個,又軟了,嘟囔道:“雖如此說,我們這邊的下人都是曲二太太的人,叫我過去,不跟曲二太太說一聲,這也不好吧?”
“叫你去你就去!說不說一聲是主子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操心!”劉嬤嬤冷笑:“想跟主子平起平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
磨損人,劉嬤嬤認了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堂堂駙馬爺曲瀚銑都被她氣的遠走高飛了,何況是不認識幾個字、沒多少見識的曲仁!聽了劉嬤嬤的話,當下再也不敢出聲,只能垂頭喪氣的收拾了包裹去了城外。
且不說他,劉嬤嬤轟走了這邊的大管家,立刻命跟著自己的婆子開始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搜。
先到了劉慶兩個弟弟的院子,那兩個人本身就是看著劉慶行事,如今劉慶和劉王氏都不在,又找不到大管家曲仁,劉嬤嬤帶著婆子氣勢洶洶的,他們也不敢攔,只能看著劉嬤嬤拿著單子帶著人,照單子將院中屋中所有原本曲府東西全都搬到了一個屋子裡,上了鎖並加了封條,臨走的時候撂下一句:“這裡頭封的是我們曲家的東西!誰要是敢擅自開啟,就是偷!我們立刻報官!”
兩個院子要搜完也不是簡單的事,整整用了兩天的時間,搜到了劉慶的院子,正巧劉慶的女兒好了,劉慶和劉王氏抬著女兒回來了,一看劉嬤嬤要搜自己住的院子,攔住了劉嬤嬤道:“你想幹什麼?!”
劉嬤嬤揚著手裡的單子冷笑道:“我們府裡的東西,我們要收起來,若是少了一樣,我們二爺說了,立刻報官!”
那劉慶上一次來,已經是得過教訓的,知道曲家的東西不好拿,因此倒也並沒有動府裡的東西,看劉嬤嬤氣勢洶洶理直氣壯,便也不去觸她的黴頭,雙手一揚道:“搜!請搜!搜乾淨點,免得真的丟了什麼賴在我們頭上!”
劉王氏卻不是個好相與的,立刻尖叫著衝上來:“憑什麼搜!你算老幾敢搜我們的院子?!”劉慶急忙的攔住她,低聲勸著。
劉嬤嬤卻不肯吃一點虧,當下冷哼著道:“我算老幾?我算老幾也比你們強!我總是有主子有靠山的人!你們算老幾,跑到人家家裡白吃白住著?這是主子現在心情好暫時不動你們!要是哪天不高興了,把你們送到官府,你還敢不敢理直氣壯的說這是你們的院子?!”
哪知道劉王氏一點不被嚇到,掙脫了著自己的劉慶,一臉的‘我根本不怕’的樣子,指著劉嬤嬤厲聲道:“去官府?走!馬上去!誰怕誰!看看是我害怕還是你們害怕!”
理直氣壯的樣子倒把劉嬤嬤弄得怔了,被逼的惱羞成怒道:“去就去,我就不信了,官府能幫著你們搶佔別人的宅子!”
劉慶急忙上前將劉王氏開,硬到一邊低聲道:“你怎麼脾氣又上來了?!不是說過……”
劉嬤嬤冷哼著,不管他們在那邊商量,揮手示意婆子進去搜,這邊斜睨著劉慶他們道:“裝什麼大爺?蹭吃蹭喝的白眼狼!”
劉王氏跳著腳又要過來,劉慶使勁扯著。
婆子們依然是將東西就地找了個屋子放起來,鎖上了貼上封條,跟著劉嬤嬤大搖大擺的出了院子。劉王氏在背後狠狠的‘呸’了一聲,用力的推一下劉慶:“你就看著她張狂?!”
劉慶看劉嬤嬤走了,這才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安穩住在這裡,吃喝都是人家的,還有銀子收!那些個東西本來咱們也不能動,你跟她爭那個氣幹什麼?!”
“這個老虔婆分明是那邊的人派過來對付咱們的!”劉王氏怒道:“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們分明是要把怎麼趕走!”
劉慶點著頭道:“我又不傻!我怎麼看不出來?不過只要咱們手裡有著那個,我姑母就得聽我的擺佈!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你說的好聽!如今人家住進來了,開始動手收拾你了,你也沒辦法!”
“她只是把他們的東西鎖起來而已,真要是在動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