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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說的……這句話與其說是在給自己找理由,找睡在這裡的理由,還不如說是用母親壓制蓉妹妹……
這就是最後說這句話的原因吧?
他又想起前面的事了,自己和蓉妹妹洞房之夜,什麼都沒發生,香草是知道的,現在顯然,雲表妹也知道了,這一個月的事……是不是也知道了?自己那邊還有她的眼線?這件事母親知不知道?雲表妹知道這事,還想著這樣做,那分明就不止是想壓蓉妹妹一頭了,她分明是……
他冷下了眼,看著雙手還捂著臉的雲綺妍,今天他明知道她的小算盤,還要過來和她做戲,實在是等的這個時刻!他要叫她印象深刻!
走過去將她的手拿下來,在挑起她的下巴,對著她更是羞紅的嬌顏,甚至還閉上了的眼睛說道:“綺妍,明日去給奶奶請罪,還有,你們幾個,等明年在圓房吧。”
雲綺妍被他貼近,又被勾住了下巴,說話的時候一股熱氣撲在臉上,一股股的男人味也直鑽鼻子,攪得心頭小鹿亂撞一般的狂跳,半天了才反應過來,吃驚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看著他!吃吃的道:“什……什麼……”
曲瀚文鬆了手,往後退了退,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綺妍,你是母親做主納來的,我並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若是覺著做妾委屈了,我和母親稟過,送你回家,在保證給你找個小戶人家,一夫一妻的過。”
雲綺妍正在綺想著洞房花燭,沒想到曲瀚文就來了這麼一道驚雷!驚得她臉色煞白,腳步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差點就昏過去了!要不是後面撐住了椅子,也非要軟到在地不可!
曲瀚文頓了頓道:“若是你還想跟著我過,你就聽好了,今後別再和二太太一道給奶奶使臉色沒規矩。母親那是婆婆,奶奶看她的臉色,是奶奶的端莊,奶奶的修養,你可不一樣!憑什麼給奶奶臉色看?更不要仗著母親的寵愛就想壓誰一頭,奶奶永遠都是奶奶,妾永遠成不了妻!”
略頓了一頓,立刻又道:“還有,你現在是曲家的妾,就不是什麼親戚了,今後見了太太不要叫什麼姨母婆婆的,那些都不是你叫得的,要叫二太太。同樣,不要再叫我表哥了,叫爺!妾室的規矩不要超出,半點都不要在冒頭!這大紅色不是你們妾能穿能用得的!”
他知道香草在外面偷聽,大聲道:“今後要是再有一點疏忽,權當是故意所為,服侍的人,立時十板子!第二回就賣了!”
他轉身往外走,走到了門口又停住,道:“你若是還要留在爺這裡,今後見到奶奶還沒規矩的話,爺也不會客氣。”
走了出去,外面同樣臉色煞白,腿軟頭昏的香草,他看了看,跟這個丫鬟更是連話都不想說,哼了一聲就走了。
雲綺妍在屋裡哆嗦了半天,才突然的悲憤的哭出了聲……
香草軟倒在屋外,也很想大哭一場……
再說袁瑜蓉,聽戲的空擋,想起剛剛大太太說的笑話,轉頭在看她們幾個人,又全都是面色平靜,好像剛剛那個話是她聽錯了一般。
袁瑜蓉經過曲瀚文的中毒事件,也知道曲家這一府的人,看著不簡單,實際也確實很複雜,她們叫自己知道曲瀚文胡鬧的事情,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也許是叫自己找曲瀚文吵鬧?鬧著鬧著,曲老太爺又被慫恿著過來揪曲瀚文的耳朵?從而達到她們重新提鹽池子的事?
怎麼想,也覺著有點挨不著邊……
心裡只能嘆氣,這宅斗的工作……還是要慢慢來呀……
曲老太太這邊看戲的臺子,是那種大戶人家常見的。前面是高出地面幾尺的臺子,正方形的,中間用板子隔開,前面演戲,後面後臺。
而看座也分開的,中間的和戲臺一樣高,擺著高靠背的紅楠木桌椅,周圍三、四個椅子圍著。若是老太太看戲,圍著坐的自然是媳婦姑娘,若是老太爺看戲,圍著坐的就是兒子、孫子。若是老兩口都看戲,那一般只有大老爺和大太太上前去。
左邊的女眷的位子,右邊是男人的位子,雖說是一家子,但是男女之防還是甚嚴。左邊比中間矮一點,卻比右邊高一點,這樣涇渭分明,要是哪個人跑岔了,一眼就能看出來。
老太太也有點累了的樣子,歪在椅子上,旁邊的小丫鬟拿了個大紅軟墊給她放在背後。
臺上的戲子依然是依依呀呀的唱著,此刻袁瑜蓉卻沒有了聽戲的興致,仰著臉看著戲臺,心裡卻在想別的。
後面突然的傳來一陣的喧鬧,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清晰的傳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