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是有什麼事吧?難道還想搶在頭裡……他不動聲色,在停頓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好吧……那就去看看吧。”
曲瀚文往雲綺妍的小院走,香草跟在後面,眼裡帶著明顯的笑意,
到了分叉的路口,曲瀚文站住了,那幾個妾的院子他還沒去過,他可不想走錯了在惹什麼是非!
香草急忙的在前引路:“這邊,七爺。”
曲瀚文跟著她進了東首的跨院。心裡想著,對呀,自己怎麼就一下子糊塗了?表妹在三個妾裡面,一直自認為是最高的,住的自然也是右邊的院子……
就這樣想著,進了院子,這是個兩進的院子,很簡單,前院堂屋,後院臥房。此時雲綺妍正站在堂屋的門口,看到他進來,慌忙的下了臺階,迎上來就是一福身:“妾見過表哥。”
曲瀚文點點頭,看著她道:“聽說你快病了?”
雲綺妍微微紅著臉,仰著臉看著他,眼圈也有點紅:“表哥,妾身子還好,您……先進去坐吧。”
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蘇繡娟紗的衣裳,裙襬上繡了一朵大牡丹花,裡面是柔白的絲綿內衫,長裙曳地,更增添了一份柔美。
夏天衣裳,就算是紅色,也沒有冬天的那種厚重,並不會叫人一眼看到了,就能想到洞房,新娘這樣的名詞。
不知道曲瀚文是看到還是沒看到,反正是已經進了屋了。
雲綺妍看了香草一眼,香草點點頭,兩人心照不宣的。
今天無論如何,是不能叫人進來破壞了她們的好事!
曲瀚文進屋就發現,堂屋正中間的桌上,擺了一桌酒席。菜不多,也就八個十個左右吧,但是旁邊放了把羊脂玉高腳酒壺,兩個挨著的椅子前的桌上,擺著兩個同款羊脂玉的酒杯。
桌子旁邊放著一個圓形鏤空銅質小缸,裡面盈盈嫋嫋的往上冒著白氣,中間架著一個羊脂玉的酒缸,酒缸裡斜掛著一直長把竹勺。
曲瀚文坐下了,心裡不由得就想起新婚夜,那一次,蓉妹妹把自己給灌醉了,不過是不想和自己洞房。今天雲表妹擺出這個架勢,恐怕也是想把自己灌醉,不過是想和自己洞房吧……就算是灌不醉,也灌個半醉,那時候,醉眼看花……
雲綺妍走進來,再次的福身,嬌笑著道:“表哥,妾想著,你今天和長輩們吃飯,可能是沒有吃飽的,現在已經申時末了,想來你也餓了,就準備了一點小菜和杏花酒,妾陪你飲幾杯如何?”
曲瀚文看她兩次開口,一句不提去給袁瑜蓉請罪的話,頓了頓道:“表妹,不是說你要去給奶奶請罪?”
雲綺妍臉僵了一下,甜美的笑一頓,然後趕緊接著笑:“妾明日就去!”
曲瀚文點點頭:“明日記著要去,不論怎樣……都是過分了!”他沒好意思說是你過分了,這件事兩個人都有責任,自己巴著蓉妹妹的後面賠不是告罪的忙活快一個月了,雲綺妍去說說,沒準蓉妹妹能原諒了……
雲綺妍笑著給他添了一杯酒,再給自己也倒上:“表哥,先喝杯酒潤潤嗓子。”
曲瀚文先夾了塊肉吃了,然後拿起酒杯點點頭,這才喝了,接著又吃菜,雲綺妍看他吃的匆忙,不由得心疼道:“真是沒吃飽!表哥你慢點吃,別噎著……”
說著又給添了一杯,雙手遞給他:“喝點酒順順。”
曲瀚文又喝了。
雲綺妍這才自己伸筷子吃了一口小菜,柔聲的問曲瀚文:“表哥……你身子徹底好了麼?妾這些日子想去看看你,但是……害怕在惹得奶奶不高興……”
“只要你不過分,奶奶不會不高興。”曲瀚文邊吃邊道。
“是,是……妾也……不是有意的……”雲綺妍紅了臉,低下頭扭捏起來,聲音柔的能掐出水來:“妾是……心……疼……表哥,才失了分寸……”好不容易說完,早羞得嬌面成了一塊大紅布。
曲瀚文側頭看著她,笑著道:“嗯……”
雲綺妍定了好一會兒神,終於忍著羞澀,馬上就拿起酒壺給曲瀚文添了一杯,勸他喝了,又倒了一杯,此時酒壺裡沒酒了,就開啟酒壺蓋,側身將旁邊的長把竹勺在酒缸中舀了一勺,小心的倒進酒壺,再舀一勺,一直到填滿,放下勺蓋上蓋,看到曲瀚文杯子空了,就笑著再給添了一杯。
柔聲細語的勸他喝著。
曲瀚文心裡就納悶起來,他和人談生意的時候,也曾經去過煙花之地,見識過那裡的煙花女子給客人勸酒的本事,今天倒覺著……雲表妹這勸酒的功夫,怎麼不比那些人差……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