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笑,曲瀚銑忙於應對,倒是真沒覺著孤單。
曲子巖領著幾個小子在周圍陪著玩,一人手裡拿著兩個磨喝樂,一會兒坐下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一會兒又追逐打鬧,你搶我的,我搶你的,
其樂融融的吃了飯,兄弟們都帶著幾分酒意,各自吆喝自己的孩子回去睡覺,胖妞是早就被奶孃抱回去哄睡了,曲瀚文和袁瑜蓉回來自己的院子,他們還有大事沒辦呢!
他們的院子,請了一個大的磨喝樂,足有曲子巖那麼高,放在院中,身上穿著荷葉,頭上梳了兩個髮髻,頂著張荷葉。光著腳丫子,還露著他的小弟弟……
這是曲瀚文特意找泥偶匠定做的,曲瀚文著袁瑜蓉,過去焚香,拜了三拜,供奉上水果點心。
早上做的五生盆和巧芽,兩人端著來到院中的假山後,這邊有一汪池水,很小的,兩人一起站在水邊,心裡默默唸了一番,這才將手中的東西拋在水中。
院中點了長明燈,假山上、磨喝樂身後的石雕燈座全點著,院子中燈光閃爍,在燈光的照耀下,湖水中的巧芽因為是用五彩的綵帶扎著,果然是好看無比,配上曲瀚文的農家小舍,水面上色彩斑斕了很多。
曲瀚文之前還特意吩咐了,這邊的水今日就從封住,成了靜水,種生的巧芽走不了,就在他們院裡的水中安家落戶了。
這件事兩人算是很默契,跟家裡人都沒有說。兩人很虔誠的拜完,曲瀚文嬉笑著抱起袁瑜蓉,回屋去了……
小道在門房處混了一個時辰了,磨來磨去的,既不想走,卻也沒辦法進去,雖然他以前是二爺的小廝,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府裡的下人了,要進去,必須得要爺叫了,或者回稟了,得到許可。
他當然不能驚動二爺,只能裝成是沒地方去,過來找以前的老朋友過節。
門房是個大叔,就是上次老婆和人打架的那位,大叔是個實誠人,看小道孤家寡人的晃來晃去,實在是覺著可憐,於是去打了壺酒,還端了一碗花生米,叫小道陪他喝兩盅。
小道心不在焉的喝著,不知道今晚上能不能見到九月?九月知不知道,自己就在門口呢……
那邊送走了王家姑嫂,門房老婆拐腳來到門房這邊,找他相公去幫忙把二門上的毯子收起來,門房屁顛屁顛的去了,小道也跟著去幫忙,收起毯子,小道自告奮勇給後院的庫房送去。不過從二門到後院,他只能走圍牆外面的甬道。基本上是見不到內院的人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正巧,奶孃領著曲瀚乾在前院玩兒,她跑回去拿兩個磨喝樂,因為曲瀚乾的摔壞了。人家都有他卻沒了,就鬧著不幹,他的院裡還有幾個。九月跑回去拿,因為想走近路,便從廊道跑上來。穿過甬道去院子。
小道扛著毯子。迎面和九月走了個對臉,兩人都愣住,小道驚喜交加,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吶吶的叫了一聲:“九月……”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九月到底年紀小,雖然也害羞,但是看著他穿著綢緞長衫,卻扛著一卷毯子,不倫不類的樣子。不由的‘噗嗤’笑了出來:“你這是幹什麼?又回府裡當差了?”
小道扛著的毯子掉在地上,他使勁著自己的衣裳,撓著頭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他害臊的樣子,九月越發的好笑。轉身道:“我走了。”
小道這才慌了,趕緊抬頭,看她果然走開了,急忙追上去叫:“九月……九月你等等……”
九月站下了,小臉微微有些泛紅,看著他道:“有什麼事?”
小道急忙從懷裡掏出張手絹,開啟了從裡面拿出一對很小的耳墜子,有點慌亂的塞進她的手裡,結結巴巴的道:“我知道你怕惹眼……這對墜子很小,是……銀的……不惹眼的,你,你帶著吧!”
九月紅著臉看著手心裡的耳墜子,是一對銀兔子,很小巧,果然不惹眼。她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
小道卻比她還慌,看她收下了,磕磕巴巴說了一句:“那我……走了……”慌慌張張的過去把毯子扛起來跑了。
九月捏著耳墜子看他跑遠了,這才低頭含羞笑著往院裡走,走了兩步想起來了,馬上將自己耳朵上的墜子取下來,帶上那對兔子耳墜,心裡想好了,就一直帶著這對耳墜子!
遠在黃土高坡的一戶農家。
農家院每天就吃兩頓飯,中午一頓,晚上一頓,晚上這頓飯吃完,天已經黑了,勞作了一天的農人們已經上床歇下了。
桂秀從院裡出來,看了看周圍,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