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送到了胡茂元的嘴邊。
胡茂元也不接,就這她的手直接喝了,趁機仔細的看了看那雙青蔥玉手,笑著問:“叫什麼名字?”
“奴家叫立春,老爺。”立春含羞道,再給他斟了一杯酒,美人倒得酒,胡茂元杯到就幹,一會兒,就有點暈陶陶的。摸手摸腳的不老實起來。
曲瀚文看著含笑不語,吃著自己的菜。
沒錯,這個就是立春,被曲瀚文弄到船上。做了一名西子嬌娘。
曲瀚文實在不是什麼善人,這樣對待她,也是因為立春長得漂亮,這方面有用,他做生意來來往往的,總避免不了要巴結誰,立春就派上了用場。
立春到了這一步,要想活著,只能聽他的。
而且他也不擔心,立春給胡茂元吹枕頭風。男人在這一方面,並不是每一個都會色迷了心竅,聽女人的挑撥。這一點曲瀚文很清楚。
胡茂元一看就是個頭腦清楚的人,他當然能分得清楚,誰重要誰不重要,立春只不過是一個船妓,他堂堂一個朝廷官員,怎麼可能會聽一個船妓的話,任由她擺佈?再說,一邊是能幫助自己的人,一邊是船妓,就算不是胡茂元,別的任何人都會明白怎麼處理。
可能哄哄她倒是有的。
這就是俗稱的逢場作戲。
胡茂元叫他找船,他想到的就是胡茂元可能是想找好一點的船和船妓,這方面他的下人可能是真的不熟,另外也可能是害怕自己的人找了,走漏風聲叫胡夫人知道。
他是這樣猜的,曲瀚俠一聽,也是想到了這個方面。不過曲瀚文還是謹慎了一些,上船的時候,並沒有把話先說開,萬一猜錯了,豈不是自討沒趣?不過現在看來,自己是猜的沒錯了。
宣城,城內的府裡。
曲二老爺的難事被曲瀚文擺平了,著實老實了一陣,這段時間對曲二太太也關心有加,就是希望,曲二太太能說動曲瀚文,允許自己過去和他們一起住,或者他們回來住。
曲二太太躺在床上養了十幾天的病,這些天剛剛好了一點。
不生事那就不叫曲二太太,躺在床上這幾天,幾個妾叫她使喚的比她還累,天天站在床前,端水試藥,侍奉起居。
曲二老爺的兩個小兒子,一個取名叫瀚莞,一個取名叫瀚乾。他們的母親,分別是四姨娘和五姨娘。青兒、蘭兒是劉姨娘、七姨娘。
前面幾個大姨娘已經死的死,沒的沒,最大的就是四姨娘了,四姨娘平常還是很謹慎的,自從被曲瀚文的人打了一頓之後,更是低眉順目,保持著低調。
曲二太太是早有收拾四姨娘和五姨娘的心,不過一直沒找到這兩個姨娘的短處,那時候曲二老爺對她還只是表面上過的去,她還不敢不問理由就下狠手。
這一次是好機會,曲二老爺如今只能聽她的,而她怎麼能不趁著好機會把兩個姨娘弄倒!至於留下兩個小孩兒,到時候沒了娘,想怎麼收拾還不是輕鬆至極,隨自己的擺佈?
這一天躺在床上,眼皮翻來翻去,沒有看到四姨娘,便問一旁的蘭兒:“四姨娘呢?”
蘭兒趕緊回道:“小十五爺病了,四姨娘回去照顧了。”
曲二太太看五姨娘在一邊及其不安,眼睛直往外瞟,外面站著的是她的一個丫鬟,看來是示意去給四姨娘報信。她心裡哼了一聲。五姨娘年青,也沒有四姨娘有心機,這幾天趁著曲二太太生病,又把曲二老爺過去她那裡宿了兩天。曲二太太雖然躺在床上,但是什麼事都知道。
曲二太太在沒有問什麼,閉上了眼睛呆了一會兒,再睜開眼,就看到那個小丫鬟已經偷偷的溜了。
過了一會兒,四姨娘就有些慌張的過來了,悄悄的進門,侍立在門口,過了一會兒才抬眼看曲二太太,卻正好碰到曲二太太凌厲的眼神,看來是過不過去,只能趕緊的陪笑著輕聲道:“十五爺也傷了風……”
曲二太太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這會兒便冷聲道:“怎麼回事?!我這才生病,你們就把十五爺帶病了?!”
語氣倒是不很厲害,但是還是把四姨娘嚇得不行,趕緊道:“昨天老爺想見見,領出去上房一趟,在沒出去,晚上就有點傷風……”
“這麼說不怪你?”曲二太太冷冷的打斷道。
四姨娘嚇得再不敢辯白,低著頭一聲不敢出。
曲二太太翻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道:“去照顧十五爺吧!要是有個好歹,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四姨娘怯聲答應,慌張的福了個身趕緊的出去了。